拍在桌上,茶水都跟着晃了晃:“五千两?!好个不知死活的李瓶儿!好个被猪油蒙了心的吴天佑!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站起身,在屋里踱了两步,凤目里寒光迸射:“我当吴天佑是色迷心窍,才死缠烂打,原来竟是被银子勾住了魂!李瓶儿这毒妇,是算准了吴天佑被赌债逼疯,才敢许他重金,让他来搅咱们林府的局——她是想让咱们嫌麻烦,放她出去;更想借着吴天佑的手,逼咱们动那笔她藏起来的脏钱!”
平儿在一旁听得心惊:“奶奶的意思是,李姨娘私放印子钱亏空的银子,还在她手里?”
“十有八九!”王熙凤冷笑一声,手指敲着桌面,“她一个被禁足的姨娘,连院门都出不去,若不是手里有银子能许诺吴天佑,那纨绔子弟能这么卖命?不过她也算错了一步——她找的不是虎,是条饿疯了的狗,一旦喂不饱,最先被咬的就是她自己!”
沈月娥轻声道:“可眼下这疯狗还在盯着咱们林府,若是三日一到,他拿不到钱,怕是会闹得更凶。”
王熙凤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转头对平儿道:“平儿,你现在就去办两件事。第一,让人去城外‘聚赌坊’附近盯着,找机会把吴天佑欠赌债的消息透给那几个逼债的——就说吴公子正忙着追林府的姨娘,压根没心思筹钱,让他们赶紧去催,免得夜长梦多。第二,再让人去上元县的市井里‘念叨念叨’,就说咱们林府的李姨娘,早就因为私放印子钱被抄了私产,如今是个连首饰都当光的穷光蛋,让吴天佑趁早死了心!”
平儿眼睛一亮:“奶奶这是要让赌场的人去缠住吴天佑,断了他的念想!”
“正是这个意思。”王熙凤端起参茶喝了一口,语气稍缓,“他不是要钱吗?就让他先跟赌场的人去掰扯!我倒要看看,他一个负债累累的县令之子,还有多少精力来骚扰咱们!”
平儿领命匆匆离去,抱厦里只剩下王熙凤和沈月娥两人。窗外的风更紧了,吹得窗棂“呜呜”作响,像是有人在暗处低吟。王熙凤靠回椅背上,目光落在沈月娥身上,带着几分审视:“这次的消息来得及时,多亏你机警。”
沈月娥垂下眼帘,手轻轻拢了拢衣襟:“能帮到奶奶,是妾身的本分。”
“你兄长倒是个有心的。”王熙凤话锋一转,手指轻轻敲着桌沿,“不过我倒好奇,你兄长在城外做布庄生意,怎么会知道县令公子在赌场欠了债?这消息,可不是寻常市井能听到的。”
沈月娥心中一凛——王熙凤果然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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