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您要的冰糖燕窝炖好了。”
林庆堂点了点头,示意她将食盒放在旁边的矮几上。沈月娥依言照做,将食盒打开,取出那盅冰糖燕窝,放在矮几上。燕窝的香气袅袅升起,带着淡淡的甜味,弥漫在书房里。
“坐吧。”林庆堂指了指旁边的一张椅子,语气平淡。
沈月娥在椅子上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姿态恭敬,却不敢放松警惕。她能感觉到,林庆堂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停留,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让她浑身不自在。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林庆堂把玩玉璧时发出的细微声响。沈月娥垂着头,不敢与林庆堂对视,只能盯着自己的衣角,心里默默盘算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对话。
“有些日子没见你,瞧着清减了些。”林庆堂终于开口了,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近来帮着凤哥儿理家,可是辛苦?”
沈月娥心中微凛,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她抬起头,目光清澈,语气恭敬:“回老爷的话,妾身不辛苦。能替二奶奶分忧,是妾身的本分。只是妾身愚钝,许多事做得不尽如人意,还要二奶奶时时提点,才能勉强应付。”
她刻意弱化自己的能力,将功劳都归于王熙凤,既表现出自己的安分,又不会让林庆堂觉得她有野心。在这深宅里,太过耀眼往往会引来灾祸,尤其是在林庆堂这样心思深沉的人面前。
“不尽如人意?”林庆堂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怎听说,你前几日很是‘机敏’,连李姨娘那般刁钻的局,都能被你寻出破绽,洗刷冤屈?”
沈月娥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没想到,李瓶儿栽赃的事,林庆堂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她连忙垂下头,语气带着一丝谦逊:“老爷明鉴,并非妾身机敏,实在是清者自清。那日之事,多亏了二奶奶主持公道,还有几位管事妈妈作证,才让妾身得以洗清冤屈。妾身不过是据实以告,不敢有丝毫欺瞒。”
她再次将功劳推给王熙凤,同时强调自己的无辜,避免让林庆堂觉得她是个“麻烦制造者”。
林庆堂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玩味。他端起那盅冰糖燕窝,用瓷勺轻轻搅动着,却没有立刻食用,而是慢悠悠地说道:“你倒是会说话。不过,在这后宅里,光会说话是不够的。”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凤哥儿手段凌厉,把府里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这是她的本事。可有时,太过凌厉也容易树敌,底下的人表面顺从,心里未必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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