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眼神里带着忧虑,时不时看向沈月娥,似乎想帮她说句话,却又不敢。
邢夫人也被惊动了,她是林老爷的正室夫人,平日里不怎么管府里的事,可出了“主子偷主子”的事,她也坐不住了。此刻她坐在王熙凤的旁边,脸色很难看,手里的佛珠转得飞快,显然是气得不轻。
“月娥,”王熙凤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这簪子,是从你妆匣里搜出来的,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有话说?”
沈月娥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王熙凤脸上。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平稳:“回二奶奶,这支簪子,绝非妾身所有。妾身从未见过此物,更不知它为何会出现在妾身的妆匣之中。妾身自进府以来,一向谨守本分,不敢有丝毫逾矩,更不会做出偷窃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此事,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还请二奶奶明察!”
“陷害?”李瓶儿立刻尖声接口,她放下帕子,身体微微前倾,带着哭腔说道,“月娥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知道你或许一时手头紧,看上了我这支簪子——你若是真喜欢,跟我说一声,姐姐未必不能借你把玩几日,就算你想借些银子,姐姐也能帮你想办法。可你……你怎能行这偷窃之事?这要是传扬出去,不仅你自己的名声毁了,我们林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老太太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气坏身子!”
她这番话,看似是在“劝”沈月娥,实则是一步步坐实了沈月娥的“偷窃”罪名,还把事情拔高到了损害家族声誉、惹老太太生气的高度,堵死了沈月娥所有辩解的退路。
邢夫人听到“老太太”三个字,脸色更加难看,她猛地一拍桌子,对着沈月娥呵斥道:“混账东西!人赃并获,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我们林家怎么就出了你这样的东西!凤哥儿,这等败坏门风的事,绝不能轻饶!依我看,应该立刻把她送到家庙去,让她好好反省,这辈子都别出来了!”
王熙凤没有立刻说话,她的目光在沈月娥和李瓶儿之间来回扫视。她自然不信沈月娥会蠢到去偷一支如此扎眼的凤头簪——沈月娥素来沉稳,做事谨慎,就算真的缺银子,也绝不会用这种笨办法。而且,从钱婆子搜出簪子的样子来看,未免太过“顺利”,像是早就知道簪子在那里一样。
可怀疑归怀疑,她手里没有任何证据。证据确凿,众目睽睽,若是她没有合理的理由就偏袒沈月娥,不仅邢夫人不依,府里的其他姨娘、管事也会说她处事不公,到时候她这个当家奶奶的威信就会受损。更重要的是,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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