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里,有很多是被波斯胁迫的盟军,他们和我们一样,只想回家。”
“回家?”慕容嫣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苦涩,“铁壁关破了,他们能回家,我们呢?三十万联军压境,我们只有五万守军,其中一半是刚拿枪的新兵。你以为靠你的‘游击战术’,靠那些来路不明的‘仙药’,就能守住这座城?”
她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上官悦,声音陡然提高:“我问你,若是没有这场瘟疫,现在波斯的铁蹄已经踏进城内,百姓被屠戮,士兵被俘虏,你我早就成了阶下囚,这就是你想要的‘仁慈’?”
“仁慈不是纵容!”上官悦也动了气,“但用毒杀来换取胜利,和波斯人的残暴有什么区别?你知不知道,乌苏军营里有个十五岁的小兵,他只是被父亲逼着来参军,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连握弓的力气都没有!”
“我知道。”慕容嫣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她转过身,望着院外漆黑的夜空,“我特意让投毒的人控制了剂量,波斯士兵症状最重,乌苏、大宛这些盟军只是轻微不适。我要的不是赶尽杀绝,是分化——让他们看清波斯的真面目,让他们知道,我们才是能救他们的人。”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囊,打开来,里面是几颗黑色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这是解药的配方,我早就准备好了。那些盟军士兵,只要按时服药,不出三日就能痊愈。”
上官悦看着那些药丸,心中五味杂陈。她不得不承认,慕容嫣的计划精密得可怕——从投毒的剂量到解药的准备,从分化联军到争取盟友,每一步都计算得恰到好处。可这种用生命做筹码的“精密”,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你从哪里得到的毒药?又是怎么让你的人混入联军大营的?”上官悦追问,她需要知道全部真相。
慕容嫣却摇了摇头:“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铁壁关保住了,那些本该死在战场上的士兵,现在还能活着和家人团聚。”她回头看向上官悦,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悦儿,这个秘密,我们让它永远埋在这月光下,好不好?”
上官悦没有回答。她低头看着掌心的银簪,蓝宝石的光映在她的瞳孔里,像一个冰冷的漩涡。她知道,这个秘密一旦揭开,铁壁关刚刚稳定的局面会再次动荡,慕容嫣会被定为“投毒凶手”,甚至可能牵连慕容将军。可如果隐瞒,那些枉死的亡魂,那些还在病床上挣扎的士兵,又该向谁讨公道?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伴随着盔甲摩擦的“哗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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