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我会用毒,对不对?”慕容嫣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上官悦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从你提出用迷药那一刻,我就猜到了。那场瘟疫,你早就计划好了。”
慕容嫣苦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银盒——正是上官悦之前见过的那个,她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一枚和银簪纹路相同的戒指。“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她是突厥的公主。”
上官悦心中一震,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慕容嫣提起母亲的身份。
“我五岁那年,突厥和大武开战,我父亲带着军队攻破了突厥的部落,救了我母亲。”慕容嫣的声音带着回忆的飘忽,“可我母亲一直忘不了自己的族人,她告诉我,战争没有真正的赢家,只有无尽的死亡。后来她病逝了,临走前把这个银盒交给我,说里面藏着‘保护自己’的方法——其实就是各种毒药和迷药的配方。”
她摩挲着银盒的边缘,眼神黯淡下来:“我以前从不信这些,直到三年前,我跟着父亲去边境巡查,看到波斯人洗劫村落,把老人和孩子活活烧死...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上官悦沉默了。她终于明白,慕容嫣的冷酷背后,藏着怎样的伤痛。可她还是无法认同这种方式:“保护自己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用毒。那些百姓,他们和你当年一样,只是想活下去。”
慕容嫣没有反驳,只是把头转向车窗外。夜色中,远处的山峦像沉默的巨兽,她轻声说:“等见到那些人质,或许我会明白你的意思。”
马车行驶了一个时辰,终于抵达黑风峡入口。峡谷两侧的悬崖高耸入云,月光只能从崖顶的缝隙中漏下几缕,谷道里漆黑一片,只有远处传来零星的火把光,还有隐约的孩子哭声。
“停下!”谷口传来波斯士兵的呵斥声,几支火把从黑暗中探出来,照亮了马车。为首的波斯将领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道刀疤,他手持弯刀,走到马车前,粗暴地掀开帘子:“谁是上官悦?”
上官悦挺直脊背,缓缓走出马车:“我就是。这位是慕容将军的女儿,慕容嫣。我们是来和阿卜杜勒将军谈判的,带我们去见他。”
刀疤将领上下打量着她们,眼神警惕:“所有人都要搜身!不许带武器!”
飞云骑的士兵们对视一眼,纷纷卸下腰间的弯刀和弩箭。慕容嫣也解下了随身的双刀,递给波斯士兵。上官悦看着他们搜完身,才跟着刀疤将领走进谷道。
越往谷道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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