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长满了灌木和杂草,谷底是一条土路,是通往兵站的必经之路。兵卒们到了隘口,按照刘队正的命令,开始挖陷坑、砍木材、埋绊索。
可没一会儿,问题就来了。挖陷坑的兵卒选了块硬土层,挖了半天,才挖了两尺深,锄头都快挖坏了;砍木材的兵卒不知道选哪种树,砍了好几棵细弱的小树,根本做不了拒马;埋绊索的兵卒把绳子直接铺在地上,上面盖了层薄土,风一吹,土就散了,绳子露了出来。
刘队正看着眼前的乱象,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他走到一个挖陷坑的兵卒面前,一脚踹在兵卒的屁股上,骂道:“你他娘的没吃饭?挖了半天就挖这么点?要是波斯人来了,你这陷坑能绊倒谁?绊倒蚂蚁吗?”
兵卒爬起来,不敢反驳,只能拿起锄头继续挖,可手都在抖,挖得更慢了。
刘队正又走到埋绊索的兵卒面前,指着露出来的绳子,吼道:“你眼瞎了?这么粗的绳子露在外面,傻子都能看见!赶紧重新埋!要是再埋不好,老子抽死你!”
兵卒赶紧蹲下身,往绳子上盖土,可越急越盖不好,土总是往两边散。
上官悦牵着驮马,在旁边卸材料——驮马背上驮着铁锹、锄头、绳子、竹签,还有一些干粮和水。她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盘算着: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她和狼兵们摆脱杂役身份的机会。要是能把陷阱布置好,不仅能得到刘队正的信任,还能在跳荡营里站稳脚跟,甚至能接触到更核心的任务。
可风险也很大——她展露的能力不能太突兀,不能让人怀疑她的身份。她必须把现代的陷阱知识,伪装成“山里猎户的土法子”,这样才不会引起怀疑。
她看到老马头正站在一旁,皱着眉看着兵卒们干活,于是牵着马走过去,状似无意地低声说:“马爷,俺以前在山里的时候,见过土狼下套抓兔子。那土狼可精明了,把绳子埋在兔子经常走的小路上,上面盖层薄土,再撒点碎叶子,兔子踩上去一点都没察觉,一脚踏空就被吊起来了。”
老马头正烦着,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这小子,说啥胡话呢?那是抓兔子!现在要坑的是人,是拿着刀枪的波斯兵!兔子能跟人比吗?”
“俺知道人比兔子聪明,可道理不是一样的嘛。”上官悦继续低声说,语气带着点山里人的淳朴,“俺觉得,光埋根绳子不行,得让绳子连着点啥,比如树上的铃铛,或者树枝。人一踩中绳子,铃铛一响,或者树枝弹起来,咱们就能知道有人来了。还有那陷坑,挖在草稞子边上,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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