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嘶鸣,她都能从中捕捉到一丝信息。她能感觉到,平静的日子快要结束了,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果然,第三天清晨,铜锣声比平时早响了半个时辰,而且敲得格外急促。上官悦刚把马槽装满草料,就看到丙队的一个兵卒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着老马头喊道:“马爷!快!队正让你带着马夫,把所有驮马都牵到丙队驻地,要运材料去东北隘口!”
“出啥事儿了?”老马头拄着拐杖站起来。
“还能啥事儿?上面下命令了,让咱们跳荡营在东北、东南两个隘口设陷阱,修防御工事,防备波斯人的斥候偷袭!”兵卒急声道,“队正说,三天之内必须完工,要是完不成,咱们都得受罚!”
老马头不敢耽搁,赶紧让上官悦、李油子、刘老栓、王二麻子牵上十匹驮马,跟着兵卒往丙队驻地赶。路上,能看到其他队的兵卒也在忙碌:有的扛着锄头铁锹,有的推着装满木材的小车,有的背着弓箭,一个个行色匆匆,脸上满是凝重。
丙队驻地已经乱成了一团。刘队正站在一张铺开的图纸前,手里拿着马鞭,对着围在周围的兵卒吼道:“都给老子看清楚!图纸上画的陷坑要挖五尺深,底部插竹签;拒马要插在隘口两侧,间距三尺;绊索要埋在草丛里,不能让人看出来!三天!就三天时间,要是完不成,老子先把你们的腿打断!”
兵卒们围在图纸前,一个个皱着眉,小声议论着:“五尺深?这土这么硬,一天也挖不了几个啊!”“拒马的木材不够,去哪里找啊?”“绊索怎么埋才看不出来?我以前从没弄过这个!”
刘队正听得火冒三丈,马鞭“啪”地抽在地上,吼道:“吵什么吵?没弄过不会学?挖不动不会用锄头刨?木材不够不会去林子里砍?再吵,都给老子去挖陷坑!”
兵卒们不敢再说话,只能拿起工具,往东北隘口走去。刘队正跟在后面,嘴里还在不停地骂着,脸色难看至极——他以前是个步兵队正,只会带兵打仗,从没弄过陷阱工事,上面突然把这个任务派下来,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只能靠骂人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上官悦牵着驮马,跟在队伍后面,目光落在那张图纸上——图纸画得很粗糙,陷坑的位置标得很随意,拒马的尺寸也没写清楚,显然是上面临时画的,根本没考虑实际地形。她心里暗暗叹气:就按这图纸来,别说三天,就是十天也完不成,而且弄出来的陷阱,恐怕连自己人都挡不住。
东北隘口离丙队驻地有三里路,是一条狭窄的山谷,两侧是陡峭的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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