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敢说话——军官的眼睛像鹰隼似的,盯着每个人的动作。
除了清理污物,还有搬运粮草、修缮营栅的活。搬运粮草时,一袋粮食有五十斤重,得两个人抬着走,从粮仓到丙队的驻地,来回要走三里路,一天得走十几趟。上官悦和张铁柱一组,张铁柱怕她累着,总是把粮食往自己这边挪,上官悦却悄悄用胳膊顶了顶他,示意自己能行——她知道,在这里示弱,只会被当成累赘,甚至被排挤。
修缮营栅时,需要把旧的木杆拆下来,换上新的。木杆粗得像碗口,上官悦抱不动,只能帮忙递钉子、扶木杆。有次她没扶稳,木杆倒下来,差点砸到旁边的兵卒,军官上来就给了她一鞭子,骂道:“你他娘的眼瞎了?想害死老子的兵?”
鞭子抽在背上,火辣辣的疼,上官悦咬着牙没吭声,只是默默地把木杆扶稳。她知道,在这里,解释和反抗都没用,只能忍。
几天后,丙队的队正——一个姓黄的矮胖汉子,终于想起了他们这群“有歪才”的人。他歪着嘴,打量着上官悦,看到她身材单薄,又想起登记时“气力丙下”的评级,不屑地笑了:“小子,看你细皮嫩肉的,扛不动粮草,也修不了营栅,去马厩帮老马头伺候牲口吧!别饿死了咱们的战马,不然唯你是问!”
周围的兵卒哄笑起来,有人还吹着口哨:“陈悦,好好伺候马大爷,说不定马还能赏你口草料吃!”
上官悦没理会他们的嘲笑,只是抱拳应道:“属下遵命。”她知道,去马厩或许不是坏事——至少能远离这些繁重的杂役,还能有机会接触到战马,甚至借着马厩的便利,了解更多营区的情况。
马厩在兵站的西侧,比丙队的驻地更偏僻,却也更“热闹”。巨大的木棚子盖在一片空地上,能容纳几百匹马,棚子的柱子上绑着缰绳,每匹马都有自己的“地盘”。刚走近马厩,一股浓烈的味道就扑面而来——马粪的臊气、发酵草料的酸味、马身上的汗味,还有马尿特有的腥气,混合在一起,比垃圾场的味道还让人窒息。
棚子里的马大多是战马,有的是从西域引进的良驹,毛色油亮,四肢健壮;有的是本地的土马,身材矮小,却耐跑;还有几匹是受伤的马,被单独绑在角落,低垂着头,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嘶鸣。马夫们穿着沾满马粪的粗布衣衫,手里拿着草料或水瓢,在马之间穿梭,有的在给马刷毛,有的在清理马粪,还有的在给马喂食,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管理马厩的是个姓马的老兵,大家都叫他老马头。他约莫五十多岁,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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