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的靴子是兽皮做的,鞋底还钉着几块碎铁,踹在义父胸口时,发出“嘭”的一声闷响。义父一声闷哼,瘦削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踹得倒飞回来,重重撞在土墙上,“咚”的一声,墙上的泥土掉了不少,落在义父的头发上。义父顺着墙壁软软滑落在地,当场昏死过去,嘴角溢出一丝暗红色的血。
“老头子!”义母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她再也顾不上别的,挣脱开上官悦的手,扑到义父身边,跪在地上,抱着义父的头。义父的眼睛闭着,呼吸很微弱,胸口微微起伏,嘴角的血还在往下流,滴在义母的手上,滚烫滚烫的。
那匪徒看都没看倒地的义父和哭嚎的义母,迈步就跨进了窝棚。他的脚踩在地上的稻草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每走一步,都让窝棚的地面抖一下。他贪婪的目光开始扫视这简陋得可怜的空间:一张破床,铺着稻草,稻草里还混着几根布条;一个旧木箱,上面的漆早就掉光了,锁也坏了,只用一根绳子捆着;一个陶罐,放在墙角,里面大概还有点水;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妈的,穷得叮当响!”匪徒骂骂咧咧,一脚踢在旧木箱上,木箱“嘎吱”作响,绳子断了,箱盖弹开,里面露出几件旧衣服,都是打了补丁的,还有一双破了洞的布鞋。匪徒伸手翻了翻,没找到值钱的东西,又一脚踢在陶罐上,陶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水洒了一地,很快就被泥土吸干了。
“粮食藏哪儿了?快交出来!”匪徒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他走到义母身边,用刀背拍了拍义母的肩膀,“再不说,老子就把你男人的腿砍了!”
义母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是紧紧抱着义父,哭着说:“真的没粮了!我们就剩点红薯,昨天就吃完了!求你放过我们吧!”
匪徒显然不信,他皱了皱眉,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吓得脸色惨白、站在床旁边的上官悦身上。
上官悦刚才一直躲在床后面,想尽量不引起匪徒的注意,可现在还是被发现了。她紧紧攥着怀里的小手斧,斧刃顶着胸口,有点疼,却让她保持着一丝清醒。她穿着粗布衣裙,脸上还蹭着点灰——那是昨天特意抹的,想掩饰容貌,可就算这样,她清丽的五官和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气质,还是让匪徒的眼睛猛地一亮。
匪徒的眼神变了,从刚才的凶狠变成了邪恶的贪婪。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舌头划过嘴唇上的死皮,发出“啧啧”的声音。他把滴血的砍刀扛在肩上,一步步逼近上官悦,完全无视了她手中那把小得可怜的手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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