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有没有粮食!”还有王大婶的哭求声:“别砸了!我们真的没粮了!就剩点红薯,都给你们!”
上官悦和义父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下一个,就轮到他们了!
义父猛地吸了一口气,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看了一眼上官悦和瑟瑟发抖的老妻,然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小手斧——那是义父年轻时砍柴用的,木柄被磨得光滑发亮,斧刃虽然只有巴掌大,却很锋利,义父前几天还偷偷磨过,说要是土匪来了,能挡一下。义父把小手斧塞进上官悦手里,压低声音急促道:“藏好!把它藏在衣襟里!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知道吗?”
上官悦握着小手斧,斧柄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让她稍微冷静了一点。她想摇头,想说“义父,我们一起走”,可话到嘴边,却被义父严厉的眼神堵了回去。
义父又一把抄起墙角那根最粗的顶门棍——那是用槐树木做的,有碗口粗,是去年村里伐树时,义父特意留的,平时用来顶门,现在却成了唯一的武器。他握着顶门棍,就要冲出去!
“老头子!别去!”义母发出绝望的哀鸣,死死拉住他的衣袖。义母的手很粗糙,因为常年洗衣做饭、下地干活,指关节都变了形,她的衣袖是打了补丁的粗布,被她拽得紧紧的,差点扯破。
“放手!”义父的眼睛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很坚定,“窝着也是死!不如拼了!我挡着他们,你们趁机往后山跑!后山有个山洞,能躲一阵子!”
“我不跑!要走一起走!”义母不肯放手,死死拉着义父的衣袖,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义父的衣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就在这拉扯的瞬间——
“砰!”
一声巨响传来,他们这间窝棚那本就脆弱不堪的木门,被一股巨力猛地从外面踹开!顶门的木棍发出“咔嚓”的断裂声,断成了两截,掉在地上。
门口的光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上官悦抬头看去,是个满脸横肉的匪徒,比义父还高一个头,肩膀宽得像座小山。他手里提着一把滴血的砍刀,刀上的血还在往下滴,滴在地上的稻草上,晕开一小片暗红。他的脸上带着一道刀疤,从嘴角斜到耳根,笑的时候,刀疤会跟着扭动,看起来格外狰狞。他的眼神像饿狼一样,扫视着狭小阴暗的窝棚,最后落在试图冲出来的义父身上。
“老不死的!想拼命?”匪徒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在地上,他根本不给义父任何反应的机会,抬脚就狠狠踹在义父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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