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万一它像自己摔碎的那只一样,突然爆发出金光,怎么办?万一它会带来更多的危险,怎么办?
“不……阿娘……我……”她急忙开口,声音因为惊慌而有些变调,甚至带着一点颤抖。她想解释,想告诉义母她不是喜欢,只是害怕,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义母却误解了她的推拒。她以为上官悦是害羞,是跟她客气,所以反而更用力地合上她的手指,让她紧紧握住那只鼻烟壶,故作嗔怪地道:“跟阿娘还客气什么?一个没人要的旧东西罢了,又不是什么金贵物事。你拿着,闲时解个闷儿也好,要是不喜欢了,再还给阿娘也行。”
她说着,还用粗糙的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上官悦的手背,眼神里满是慈祥与坚定:“给你了,就是你的了。收着吧,好孩子。”
上官悦的手指被迫蜷缩起来,紧紧地包裹住那只鼻烟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看着义母的眼睛——义母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尾的皱纹很深,却像两汪温暖的泉水,里面没有丝毫的试探或虚假,只有一片纯粹的、想让她开心的赤诚。
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她怎么能告诉这位善良的老人,这只她眼中“不值钱的旧东西”,很可能蕴含着撕裂时空的恐怖力量?怎么能告诉她,自己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因为一只和它几乎一模一样的壶?怎么能告诉她,这只壶可能会给她平静的生活带来灭顶之灾?
她不能。她只能把所有的惊涛骇浪都压在心底,只能承受这份沉重而诡异的“礼物”。
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干又疼。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翻腾的情绪,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微弱的、带着颤抖的声音:“谢……谢谢阿娘……”
义母见她收下了,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她拍了拍上官悦的肩膀,转身又去忙活别的事情了——她要把剩下的草药拿到门口晒一晒,晚上好给上官悦煮点白绒草水,治治她偶尔咳嗽的毛病。仿佛刚才把壶给她,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给她递了一碗水,或者一块饼子。
窝棚里只剩下上官悦一个人。她坐在矮坑边,呆呆地看着掌心的鼻烟壶,感觉自己像是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又像是握着一枚即将引爆的炸弹。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咚咚咚”的声音震得她耳膜发疼,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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