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有。
没有裂痕,没有她用胶水粘过的痕迹,没有因为摔碎而留下的缺口。
这是一个完整的、完好无损的鼻烟壶。
和她摔碎的那只,除了图案不同,几乎一模一样。
然而,这完整的模样,并没有让她的心跳平缓下来,反而跳得更急了。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明显。她必须问清楚,这只壶到底是哪里来的,义父义母知不知道它的特殊之处。
她攥着鼻烟壶,转过身,面向老翁。她的嘴唇动了动,想组织语言,却发现自己会的词汇太少了——她只学会了“阿爹”“阿娘”“水”“吃”这几个简单的词,“哪里来”“为什么”这样的复杂表达,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说。
她急得额头都冒出了细汗,只能拿着壶,走到老翁面前,把壶递到他眼前,脸上挤出困惑的表情,用手指了指壶,又指了指地面,然后抬起头,看着老翁,磕磕绊绊地开口:“阿……阿爹……这……个?”
她说完,又怕老翁听不懂,连忙补充——她先是指了指壶,然后双手张开,做出“大”的样子,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做出“好看”的表情,最后指了指远方,又指了指地面,努力想表达“哪里来的”的意思。
老翁放下手里的石斧,抬起头,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壶上。他的眼神里先是掠过一丝讶异——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对这个旧东西感兴趣,眉头微微挑了一下,嘴角也向上弯了弯,带着一点好笑的意味,仿佛在说“这有什么好看的”。他点了点头,用沙哑的声音确认:“嗯,壶。”
听到“壶”这个字,上官悦的心提了起来,她连忙又指了指远方,追问:“哪……里……来?”她的发音很生涩,“里”字还念成了“li”的第四声,可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只盼着老翁能明白她的意思。
老翁脸上的讶异更深了,他放下手里的木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麻布,擦了擦手上的木屑,然后看了一眼义母——义母正好收拾完陶碗,走了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好奇地看着上官悦手里的壶。老翁笑了笑,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风很大”一样:“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罢了,有些年头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什么,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然后补充道:“我小时候听我爹说,以前咱们这地界儿,不算稀奇。村里人挖土坯盖房子,或者去河边打井,偶尔能刨出些这类零碎东西——有破罐子,有烂壶,还有些看不懂的石头片子,没人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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