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惊骇像海啸一样,瞬间冲垮了她刚刚筑起的心防。穿越时的恐惧——那道刺目的金光、被强行拉扯的窒息感、坠入黑暗的绝望;对鼻烟壶的阴影——客户说“赔上十年工资都不够”的警告、台灯爆裂时的巨响、碎片上残留的诡异光泽;还有对这个世界的忌惮——未知的灰霾、陌生的语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所有这些情绪都被这只突然出现的鼻烟壶引爆了,在她的脑子里横冲直撞,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孩儿?怎么了?”义母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她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刚才环着上官悦后背的手指微微弯曲,脸上满是慌乱。她看到上官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比刚才在荒原上醒来时还要难看,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眼神里的惊恐像要溢出来,连忙伸出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她的手很凉,却带着刻意放轻的力度,生怕碰疼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伤口又疼了?”
老翁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他原本正用石斧削着一块小木头,听到义母的声音,抬起头,浑浊的目光落在上官悦身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带着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刚才还好好的孩子,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
上官悦猛地回过神,胸腔里的心脏还在疯狂跳动,可理智却在这一瞬间拉回了她——她不能慌,绝对不能慌。义父义母刚刚接纳她,把她当成女儿,给了她一个暂时的家,这份温情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里唯一的依靠。如果她表现出对这只鼻烟壶的过度关注,甚至流露出和它有关的异常,二老会不会怀疑她?会不会觉得她来历不明,甚至把她当成危险的人?
她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可吸入的冷空气刺激了喉咙,让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胸口的伤口也跟着抽痛,疼得她眉头皱起。她攥紧了衣角——粗麻布的边角磨得她手心发疼,却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些。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可嘴角的肌肉却不听使唤,扯出来的弧度僵硬得像面具,比哭还难看。她摇了摇头,对着义母摆了摆手,用口型无声地说“没事”,又怕她们看不懂,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做出“有点干”的样子,试图掩饰刚才的失态。
可她的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了一样,哪怕她拼命想移开,视线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飘回那只鼻烟壶上。她甚至能看到壶身上的云纹在灶火的光线下微微晃动,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冷静!上官悦,你必须冷静!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也许只是巧合呢?这个世界说不定本来就有这种形状的器物,就像地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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