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卫生间……所有带有个人生活痕迹的东西,都消失了。只剩下属于这个房子的、冰冷的固定物件。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客厅茶几上。那里,端端正正放着几样东西。
没有道歉,没有解释,没有询问,甚至没有提到她脸上的伤。甚至连她电话的拉黑了,和她被留下的“事实”。
苏予锦空荡荡的家,和凌乱的客厅。她再也控制不住。滔滔大哭了起来。
她环顾这个突然变得巨大而陌生的“家”,曾经拥挤、嘈杂、充满烦恼和烟火气的地方,此刻只剩下她一个人,和满室寂静。
她一个人哭够了,也没有愤怒。只是觉得有点冷,于是抱紧了双臂。
原来,心灰意冷之后,不是破碎,而是如此彻底的—清场。
她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熟悉的街道。初秋的阳光很好,明晃晃地照进来,落在她脚下光洁的地板上,却暖不了分毫。
她站了很久,然后转身,走进浴室。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下乌青,伤痕明显。她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拍在脸上,一下,又一下。抬起头,水滴顺着脸颊滑落,留下冰冷湿痕。镜中的眼睛红肿,却没了泪意,只剩一片干涸的河床。她扯过毛巾,用力擦脸,仿佛要擦掉所有脆弱的痕迹。
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苏予锦动作一顿,毛巾僵在脸上。这个时间……她猛地转过身。
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小小的身影挤了进来,是米豆。他背着那个昨天被奶奶扔出去、此刻显得有些脏污的书包,小脸有些茫然,眼神怯怯地扫过空荡得陌生的客厅,最后落在站在浴室门口的妈妈身上。
“妈妈?”米豆小声喊,站在门口没动,似乎被家里的“整洁”吓到了,“奶奶呢?姑姑呢?”他的目光在往常堆满杂物的茶几、空荡荡的沙发上搜寻,最后,落到苏予锦还未来得及完全掩饰的脸上和脖颈——那里有清晰的抓痕和淤青。
孩子的眼睛瞪大了,里面迅速聚起恐慌的水光。但他没问妈妈的脸,而是像忽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声音带着不确定的颤抖:“爸爸呢?爸爸去哪儿了?我来拿我的画画本……爸爸说下午放学来接我的,我在校门口等了好久……”
苏予锦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收缩,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看着儿子仰起的、充满困惑和依赖的小脸,看着他身上那件早上出门时还算整洁、现在已蹭上灰的T恤。南乔带走了所有东西,甚至没告诉孩子一声,就这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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