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起来:“苏予锦呢?那个毒妇呢?是不是又跑出去找野男人了?把我儿子骗得团团转,还想毒死我!你们看看她给我吃的什么?啊?黑的!苦的!就是毒药!”
污言秽语如同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苏予锦早已绷紧的神经。她身体晃了一下,扶住了门框。一天一夜的焦虑、疲惫、恐惧,加上这毫无根据的恶毒指控,瞬间冲垮了她最后一点强撑的理智堤坝。
“你胡说什么!”她转身,冲着婆婆房间的方向,声音嘶哑却带着豁出去的尖锐,“我每天起早贪黑伺候你,饭一口一口喂,药一片一片劝,夜里不敢合眼!我爸今天动手术,我人在医院心悬两头!我找什么野男人?我想毒死你?我要是想害你,我何必熬成这样!”
积压太久的委屈和愤怒决了堤。她不是为了吵架,只是那指控太脏、太痛,痛得她必须喊出来。
她的反驳,像一颗火星溅入了油锅。
婆婆猛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她穿着皱巴巴的睡衣,头发蓬乱,眼睛赤红,脸上是一种混合着病态亢奋和深刻憎恶的表情,直直指着苏予锦:“你听听!你们听听!她吼我!她敢跟我顶嘴!就是她!就是她在饭里下药!她想我死!她巴不得我早点死!南乔,南芳,你们还不把她赶出去!赶出去!”
南乔和南芳赶紧上前想拉住母亲:“妈,你冷静点!予锦没有!”
“没有?你们都被她骗了!”婆婆力气奇大,挣脱他们,目光如毒钩般钉在苏予锦脸上,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呆的举动,她几步冲到门口,猛地拉开门,对着刚放学回家、背着书包愣在门口的米豆尖声咆哮:“滚!你也不是好东西!跟你妈一起滚!这是我家!你们都滚出去!”把米豆书包使劲从米豆身上拽下来,扔了出去。大声咆道,你不知道是我儿子的种,还是你妈和哪个野男人生的。
米豆吓得小脸煞白,崩溃大哭。书包“啪”地掉在地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茫然又惊恐地看着狰狞的奶奶,又看向脸色惨白的妈妈。
“妈!你干什么!这是你孙子!”南乔又惊又怒,想去拉米豆。
婆婆却像疯魔了一般,转身又扑向苏予锦:“都是你!米豆不是我家的!贱人!”她扬起手,枯瘦的手掌带着风声,狠狠朝苏予锦脸上掴去!
苏予锦本能地抬手挡了一下。那一巴掌打在她的手臂上,火辣辣地疼。连日来的高压、此刻的羞辱、对孩子的心疼、对婆婆不可理喻的绝望,还有内心深处那份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命运不公的恨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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