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她不吃,精神病的药也好久不吃了。说是毒药苏予锦努力让声音平稳,但细微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出来,“她有时候不肯吃,有时候吃了又吐出来。夜里……夜里也不安稳。我一个人……有点怕。她这几饭也不吃” 最后几个字我害怕,她说得很轻,却用尽了力气。承认恐惧,对她而言,并不容易。
南乔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透过电波传来,沉甸甸的:“怕什么?妈就是病了,脾气怪点。你多耐心些。我这边项目正到关键时候,走不开。”
“不是脾气怪……” 苏予锦打断他,声音提高了一些,又迅速压下去,像怕惊扰什么,“南乔,我觉得……妈可能不只是身体上的问题。她……她有时候说的话,做的事,不太对劲。像上次……” 她哽住了,无法再复述那磕头的情景。她精神病的药一天不吃。明天神神叨叨的。
“上次怎么了?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南乔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烦躁,“予锦,我知道你辛苦,但妈病了这么久,心情不好是正常的。你多体谅。实在不行,让社区医生多上门看看。我这边真的……”
“南乔,” 苏予锦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是一片荒芜的平静,“我需要你回来。至少回来看看,拿个主意。这样下去不行,对妈不行,对我……也不行。”
电话两端是长长的沉默,只有电流微弱的滋滋声。最终,南乔妥协了,但那份妥协里充满了无奈:“……好吧,我跟老板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请几天假。我先跟三姐商量商量。”
挂断电话,苏予锦靠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她感到一种深深的、彻骨的寒意,并非来自地面,而是来自心底。她知道,即便南乔回来,问题也不会轻易解决。但至少,那令人窒息的孤独和恐惧,不必再由她一个人承担了。
南乔挂了电话,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工地上机器的轰鸣声似乎更刺耳了。他走到相对安静的角落,点了支烟,深吸一口,然后拨通了三姐南芳的电话。
南芳接得很快,背景音是电视剧的声音和孩子隐约的吵闹。“小乔?怎么了,这个点打电话。”是不是妈严重了。
“姐,” 南乔揉了揉太阳穴,“刚予锦来电话,说妈情况不太好,喂药困难,夜里也不安生,她一个人有点……害怕。想让我回去一趟。”妈最近不肯吃药,也不吃饭。妈的时间怕是不多了。
“害怕?” 南芳的声音顿了顿,是妈的病严重了吗?
“她说妈有时候……行为不太对。” 南乔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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