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内,宣帝仍须借助帝贺之势力以制衡霍家,尤以霍禹扎根于西北之暗黑力量为甚。
是以,戴惊鸿的最终结论是,宣帝的首要目标仍是斩除霍光集团的势力,在此期间,宣帝不会对帝贺及新夏朝发动大规模之军事行动。
帝贺深思熟虑后,觉得戴家小妹的研判颇具道理,然而,新夏朝仍需未雨绸缪,尤其要加快哀牢山根据地的建设步伐。
故而帝贺苦思冥想,该如何向自己的岳父梅超风启齿,将这位德高望重的“救火队长”调遣至哀牢山根据地,委以黑衣骑兵主将之职。
只因这处根据地乃是留予他外孙的,亦是帝贺与梅红衣的唯一骨血刘中国的。哀牢山根据地的主要军事力量,务必要掌握在刘中国信得过之人手中。
当然,帝贺不知道接下来禹羌铁骑在阴山地界的主要劲敌鲜卑人将发生重大变故,而调派梅超风的时机即将成熟。此处且按下不表,亦知详情,请听下回分解。
此时,放下姜虹亦飞鸽传书而来的情报,帝贺想起,父王(刘髆)即因《穀梁》学而认可卫太子,盖因《穀梁》学源自昌邑国所在的鲁地,而卫太子生前喜欢《穀梁》学并大力推广之。
据《戾太子传》载,卫太子“少壮,诏受《公羊春秋》,又从瑕丘江公受《穀梁》。”《儒林传》称:“于是上因尊《公羊》家,诏太子受《公羊春秋》,由是《公羊》大兴。太子既通,复私问《穀梁》而善之。”
(此处“上因尊《公羊》家”之“上”,乃汉武帝也。)
武帝时,瑕丘江公受《穀梁传》于鲁国申公,遂为穀梁学之代表人物。据传,其于武帝殿前与齐人董仲舒论辩,以言辞不利而败,致武帝重用董仲舒而罢黜江公,公羊春秋遂成朝堂之学,而穀梁春秋则埋没于民间。
并且,武帝政见的最忠实的拥趸霍光一派势力屡用《公羊》义压制宣帝父祖,也为宣帝所不满。
如据《隽不疑传》载,当年隽不疑就是以《公羊》之义抓捕民间自发为卫太子鸣冤的伪卫太子的,隽不疑说:“诸君何患于卫太子!昔蒯聩违命出奔,辄拒而不纳,《春秋》是之。卫太子得罪先帝,亡不即死,今来自诣,此罪人也。”此用的就是《公羊传》之义。
武帝独尊公羊学,而卫太子弘善穀梁学,此乃其政见相左之体现,亦为末学在长篇小说《五月与安然》中所言武帝借巫蛊之祸痛杀当了三十二年太子之卫太子刘据之祸端也。
由于卫太子喜欢《穀梁》学,宣帝在民间时就对《穀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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