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山“全球桑林”的晨露刚凝在东非裂谷抗寒蜜桑的枝桠上,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寄来的极光染桑丝碎片就已铺在博物馆的展台上——淡蓝、浅绿的桑丝缠着银灰的驯鹿皮纤维,边缘还沾着细碎的冰晶,像从极光下捡来的星屑。突然,一股裹着雪粒的寒风推开雕花木门,门口站着个穿深灰驯鹿皮袄的姑娘,鹿皮靴上沾着未化的雪,发间别着用云杉果串的饰品,手里捧着个用桦树皮缝的包裹,包裹里的桑苗叶片还凝着薄霜,在地面融出细小的水痕。
“我叫艾尔莎,来自挪威北部的萨米族部落。”姑娘的英语带着北欧特有的清冽语调,她小心展开桦树皮,露出里面冻得发脆的桑苗——桑苗茎秆泛着青灰,叶片蜷缩成球状,边缘还留着冻裂的纹路,“我们的桑园快被冰雪埋了,外婆英格丽是最后会‘萨米极光桑丝驯鹿织’的人,她的手被冻得关节变形,再也捻不动细桑丝;哥哥去特罗姆瑟的渔场打工了,说种桑养茧赚的钱不够买一袋驯鹿肉,再这样下去,萨米族的桑蚕文化就没了。”
风澈接过那株桑苗,指尖触到冰凉的树皮,桑苗根部还沾着冻土块:“这是……极寒冻害加日照不足导致的?”
艾尔莎用力点头,眼眶泛红:“去年北极圈的极夜长了十天,白天只有三小时日照,桑苗没力气长;后来又下了暴雪,桑园被埋了半个月,叶子全冻黑了。外婆说,以前萨米族的桑园围着驯鹿营地,每到采桑季,女人们都背着鹿皮袋去采桑,织出的极光桑丝驯鹿织能卖到奥斯陆,现在……”她捏了捏包裹里的残破织物,“这是外婆去年织的,桑丝脆得一折就断,极光染也褪成了灰白,游客都嫌不亮,没人愿意要。”
阿琳凑过来,轻轻展开那块织物:织物底色是银灰的驯鹿皮,上面用淡蓝、浅绿、粉紫三色桑丝织出萨米族的图腾——驯鹿、极光、北极松,边缘的鹿皮纤维已经起毛,彩色的极光染在织物表面斑驳脱落,像被暴雪覆盖的极光。“这就是萨米极光桑丝驯鹿织?”她指着图腾里的渐变纹路,“资料里说,这种织法要把桑丝用北欧越橘、云杉皮染出极光色,再和鞣制后的驯鹿皮混织,现在能织出完整极光渐变的,恐怕只剩英格丽奶奶了。”
守苗爷爷蹲下身,把桑苗插进装着温水的蚕沙陶盆,指尖捻了点冻土:“斯堪的纳维亚的冻土虽然肥沃,但极寒和短日照是死结,桑苗很难活。不过这里的云杉是宝,耐寒耐阴,根系能扎进冻土,要是和桑苗嫁接,肯定能抗冻;还有驯鹿粪,富含养分,既能改良冻土,又能当肥料,比化学肥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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