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山“全球桑林”的晨露刚沾湿密西西比耐肥棉桑的新叶,东非大裂谷寄来的火山泥染桑丝碎片就已铺在博物馆的展台上——深褐的桑丝缠着浅棕的兽皮纤维,边缘还沾着几粒火山灰,像从熔岩边捡来的旧物。突然,一股裹着高原风的气息推开雕花木门,门口站着个穿红色马赛披风的姑娘,赤脚踩在牛皮脚垫上,脖颈挂着兽牙项链,手里捧着个用猴面包树叶缝的包裹,火山灰从包裹缝隙里漏出来,在地面撒出细碎的灰点。
“我叫娜奥米,来自东非大裂谷的马赛村落。”姑娘的英语带着马赛族特有的爽朗语调,她小心展开猴面包树叶,露出里面枯瘦的桑苗——桑苗茎秆泛着灰褐,叶片蜷缩成筒状,边缘还留着冻斑,“我们的桑园快被火山灰埋了,外婆恩戈玛是最后会‘马赛火山泥染桑丝兽皮织’的人,她的手被荆棘扎得满是旧伤,再也鞣不动兽皮;哥哥去内罗毕的工地打工了,说种桑织锦赚的钱不够买一袋玉米糊,再这样下去,马赛族的桑蚕文化就没了。”
风澈接过那株桑苗,指尖触到粗糙的树皮,桑苗根部还沾着火山灰:“这是……高原低温加蝗灾导致的?”
娜奥米用力点头,眼眶泛红:“去年大裂谷的旱季冷了一个月,夜里温度降到零度,桑苗冻得叶子全黑了;后来又闹蝗灾,剩下的叶子全被啃光了。外婆说,以前马赛族的桑园围着水源地,每到采桑季,女人们都背着牛皮袋去采桑,织出的火山泥染桑丝兽皮织能卖到内罗毕,现在……”她捏了捏包裹里的残破织物,“这是外婆去年织的,桑丝脆得一折就断,兽皮也掉了毛,游客都嫌粗糙,没人愿意要。”
阿琳凑过来,轻轻展开那块织物:织物底色是深沉的火山褐,上面用黑、白两色桑丝织出马赛族的图腾——马赛战士、长颈鹿和大裂谷轮廓,边缘的兽皮纤维已经起毛,火山泥染的纹路在织物表面斑驳脱落,像被熔岩炙烤过的岩石。“这就是马赛火山泥染桑丝兽皮织?”她指着图腾里的细小纹路,“资料里说,这种织法要把桑丝用火山泥浸泡三天,再和鞣制后的羚羊皮混织,现在能织出完整战士图腾的,恐怕只剩恩戈玛奶奶了。”
守苗爷爷蹲下身,把桑苗插进装着蚕沙水的陶盆,指尖捻了点火山灰:“东非大裂谷的火山土虽然肥沃,但昼夜温差大,加上低温和蝗灾,桑苗很难活。不过这里的火山灰是宝,富含矿物质,既能改良土壤,又能做染料;还有本地的金合欢,耐寒耐旱,要是和桑苗嫁接,肯定能行。”
小石头已经在石板上画起了草图:“低温加蝗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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