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的就是自己了。
这样看来,刚刚那男人还是自己的恩人。
袁语风心中升起莫大的侥幸,感激,转身拱手大礼拜下,道:“多谢恩人,要是不是……”他想要拜下去,却被拖起来,这个时候,顺势看去,却是愣住。
眼前是个看着粗犷的男人,约莫四十岁出头,胡子拉碴,一双眼睛都是血丝,肉眼可见的疲惫和挣扎,一身衣裳都有血迹,经历过死战一般,右臂已齐肘而断,左手粗大,背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
那少女眉心中剑,鲜血炸开一朵梅花,已经没有了气息。
袁语风道:“你,这是……”
出手的正是从滕王阁离开的王伯泽父女,他这一生,几乎每一步都走在了错误的道路上,作为儿子,作为丈夫,作为战士,作为父亲,都是不称职的。
最后苟活,也不过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而已,可如今,女儿已死,一切的挣扎,不过只是那名为李元婴的往日怨魂的棋子,作为棋子已经是足够可悲,可作为棋子的棋子,那又该怎么样呢?
他知自己双手血腥,一路浑浑噩噩不知道该去哪里。
只是见到那袁语风失魂落魄一般的赴死,王婉儿最后说的那些话,就像是针扎在了他的心脏上,让他下意识做出了反应,下意识出刀。
如今只是缄默,背着自己的女儿,嗓音低沉道:“……那是美人头,也叫飞头蛮,是一种特别的妖怪,这种类型的,会在墙边,只露出一个头去喊人。”
“一旦被梦魇住,过去就会被他吃了,她们会像是蛇一样,从头开始吃,最后只是吐出一些骨头架子来,这个时候,阆中不知道怎么回事,阴气很重,各种潜藏的妖怪,就和老屋子里面角落里那些虫子一样往外面冒。”
“你没有什么本领,还是待在人多的地方吧。”
袁语风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那王伯泽背着的小姑娘眼熟,多看了两眼,却是微微一怔,道:“这不是婉儿吗!?”
王伯泽脚步一顿,转过头去,死死盯着他:“你……”
袁语风看着这小姑娘的身体,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怒火和不甘心:“怎么回事!?婉儿怎么会……”他这段时间一直都被派遣去了和老刘头看守城门。
可是在之前,他可是良家子出身的好汉子。
之所以被冷落去和老刘头坐了冷板凳,便是老刘头骂他的,袁语风看不惯上官欺压百姓,强行娶妻,恼火反抗,差点被扒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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