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差事,那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得不偿失。
酒不能多喝,便只能闲聊解闷了。
李有才夹了片凉拌木耳嚼着,信口说道:“兄弟,你现在在长房当执事,有权有面儿,日子过得挺舒坦,这样就挺好。”
杨灿何等精明,一听就听出了话外音,抬眼道:“怎么,有才兄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还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李有才嘿嘿一笑,摆手道:“不是我,是易执事那老小子。
你也知道,现在咱们于家敞开门户,允许索家在咱们的地盘上自主经商了吧?”
他得意地喝了口残酒,声音压得更低:“易执事管着咱们于家的商路。
前些日子他被索家阴了一把,掐断了三条运粮的线,把他气的,饭都吃不下两碗。”
杨灿端着酒杯的手一顿,指尖摩挲着杯沿,若有所思。
李有才叹了口气,放下筷子,道:“说起来,这诸阀就跟诸国似的。
表面上你敬我我敬你,一派和睦气象,实则底下暗涌流动,谁都没安好心。
不动刀兵的时候,拼的就是盐、铁、粮食这些根本。
咱们于家的地盘水土好,适合耕种,这是祖上留下的福地。
可坏也就坏在这儿,太适于耕种,比起其他几大门阀,咱们的武德实在是差了些。”
“有才兄,小弟对此不敢苟同。”
杨灿轻轻摇了摇头,“你别看现在关陇八阀里,咱们于氏常被说成是最弱的一个。
可真要撕破脸动起武来,只怕一多半的门阀,熬不过咱们于家。”
这话刚落,廊下就有一道人影顿住了脚步。
来人正是邓浔,阀主身边最得力的亲信大管事。
引路的小厮正要上前高声通报,却被邓浔一把按住了肩膀。
小厮回头,见邓浔对着他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哪敢违拗,忙噤声退到一边。
邓浔便立在廊下,侧耳凝神听着厅内的动静。
厅内,杨灿的声音清晰传来:“有才兄,你可别小看了农夫。
农夫善于耕种,平日里看着是不彪悍,可他们循四时规律,春种夏耕秋收冬藏,这本身就是一种守规矩的训练。
这和军队里闻鼓而进、闻金而退的训练,本质上是一样的。
何况,农夫骨子里的血勇之气一旦被激发出来,比那些整日里好勇斗狠的人还要激烈。
你想想,一个老实人被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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