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豹三爷暗里嫉恨,这般硬朗的身子骨,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杨执事,借过。”
索二爷的声音洪亮,目光扫过杨灿时微微颔首,随即转身穿过天井,走向长廊僻静的另一端。
杨灿眼底的笑意瞬间敛去,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到了回廊尽头的转角,杨灿停下脚步,问道:“二爷有何吩咐?”
索二爷开门见山地道:“杨执事,我寻了个刚出生的男婴,等缠枝生下孩子,你把这孩子换进去。”
杨灿的眉头猛地一皱,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二爷,此前咱们说好,孩子由我来安排。
二爷临时变卦,我布好的局全乱了,只会平添风险。”
“风险?”
索二爷嗤笑一声:“什么风险?老夫就是在帮你消弭风险。
你能有多少人脉?比得上我索二?
我给你找的这孩子,他爹和于承业有五六分像,将来孩子长开了,阀主看着眼熟,只会更放心。”
杨灿失笑道:“二爷这话就有失偏颇了。若是孩子长得不像,就能断定不是于家的种?
再说自古就有‘子肖母,女肖父’的说法,就算孩子不像于公子,也合情合理,谁能说什么?”
他摊了摊手,话锋一转:“更何况,二爷你也看见了,产房里外守着那么多人。
二爷你找来的孩子,我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进去?”
索二爷的目光骤然一冷,语气沉了下来:“杨执事,你找来的孩子能送进去,老夫的孩子就送不进去?
莫不是……你故意推脱?”
杨灿脸上慢慢勾起一抹微笑:“好叫二爷知道,我找的孩子,已经在产房里了。”
……
暖阁那面雕着忍冬纹的板壁后面,朱砂抱着襁褓中的男婴,贴着墙站着。
她有些紧张,所以呼吸稍显急促。
男婴被裹在厚厚的襁褓里睡得正沉,粉嫩的小嘴唇还不时轻轻咂一下,像是在回味方才吃饱的乳汁。
空气里有一抹极淡的腥气,那是为了换手时,不用稳婆再做太多伪装,提前抹在孩子身上的一些胎血。
鸡鹅山那边刚生产了几个孩子,胎血还是搞得到的。
就连这男婴肚脐处都仔细涂了些用滑腻的羊肠粘液混合的胎血。
这样脐带未脱的新鲜模样会与刚出生的婴儿别无二致。
“乖宝,可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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