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这般安排。
可杨灿是她们的救命恩人,恩人不会害她们,照做就是了。
等孩子们烤暖了身子,终于被允许进屋“参观”。
他们排着歪歪扭扭的队,像一群踮着脚的小猫,轻手轻脚地走进屋。
呼延氏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却带着笑。
身边的襁褓里,裹着一个皱巴巴的小东西,眼睛闭得紧紧的,小嘴巴还在无意识地抿着。
孩子们都屏住了呼吸,虽没发出声音,可那圆睁的眼睛、微张的嘴巴,分明都在喊“哇”。
他们知道这是呼延婶婶肚子里长出来的,却怎么也想不通,人肚子里怎么就生得出活人呢?
他在人肚子里,怎么喘气儿呢?
而且这小家伙皱巴巴的,有点像晒蔫了的红枣,也不好看呐,真丑!
产婆没说生的是男是女,避嫌的园丁们在前山忙着筹备年礼,既要打理送上山的肉蛋干果,又要张罗自己的年节,压根没顾上追问。
他们只知道,大人孩子都平安。
不过这谜底也藏不了太久,等年节的忙乱过去,总有问起的时候。
但是杨灿本也没指望能瞒太久,因为索缠枝的预产期,也就在这几天了。
……
正旦前两天,鸡鹅山后山,喜与悲撞了满怀,又有两个产妇相继临盆了。
先是午后的日头正暖时,若干氏在一阵痛呼后生下个婴孩,响亮的啼哭让守在外头的妇人们都松了口气。
可这份欢喜没能延续到夜里,仆兰氏的生产却急转直下。
胎位不正的剧痛让她从黄昏嚎到半夜,最终孩子是平安落地了,她自己却没熬过那道鬼门关,只留下个攥着小拳头嗷嗷待哺的婴儿。
兰珠扶着自己隆起的小腹站在屋角,看着被蒙住了头面的仆兰氏,再听着襁褓里细弱的哭声,眼泪顺着冻得发红的脸颊往下淌。
同为孕妇,她太懂这份生死一线的艰难;同为寡妇,更知道没了娘的孩子往后要受多少苦。
最终,这个无依无靠的女婴,暂时交到了刚生产完、身子还虚弱的若干氏手里。
“不过是多口奶的事儿,没娘的娃太可怜。”
若干氏靠在铺着干草的榻上,把女婴和自己的儿子并排抱在怀里。
初为人母的温柔在眼底化开,可望着仆兰氏空荡荡的床铺,又添了几分悲悯。
夜色渐深,山坳里的灯火大多熄了,若干氏的屋门却被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