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相似,那鐎斗是黄铜打造,深腹圆底,下有三只矮足,正好架在炭盆上。
老掌柜的先往炭盆里添几块上好的无烟炭,再把铜鐎斗架上去,灌上清亮亮的井水,撒上几粒花椒和良姜。
等那水冒出细泡,已经用沸水焯去血沫子的羯羊肉骨便下到了水里。
这肉可不急着吃,它是用来吊汤的,等那油脂渐渐熬煮出来,老掌柜的这才去请东家和潘夫人。
后院雪棚里,一个最擅长玩刀的汇栈武师,正细细地切着冻了小半个时辰的羯羊肉。
切出的肉片儿薄厚均匀,裹着一层细碎的冰碴,这样涮起来才嫩。
胡姬那边也把蘸料给调好了,蒜泥捣得真正如泥,拌上陈醋和细盐,闻着就开胃。
前边,杨灿和挑好了挂毯、地毯的潘小晚正在喝茶聊天,老掌柜的不慌不忙地走到杨灿身边,含笑欠了欠身。
“东家,仓促间也没太丰盛的菜肴准备,老朽怕误了饭时,让东家和潘夫人饿了肚子,便做了个‘鐎斗煮’。
要是不合东家和潘夫人口味,就先垫垫嘴儿,老朽再想办法。”
不等杨灿说话,潘小晚便笑道:“这样天气,吃鐎斗煮’正合适,倒是劳烦掌柜的了。”
“鐎斗煮”其实就类似后世的火锅,富贵人家在冬天本也常吃的,并不是什么跌份儿的饭食。
只不过同样是“鐎斗煮”,贵贱贫富不同,食材也就不同。
穷人吃,不过是丢几块剔干净的肉骨头熬点油星子,能尝着点肉味儿就知足。
可杨灿他们吃的,却是大块的羯羊肉吊汤,冻好的羊肉片备了好几斤,能够敞开了吃。
杨灿听了,便也笑道:“头一回宴请嫂夫人,嫂夫人不嫌寒酸了就成,请。”
老掌柜的把二人领到临时收拾出来的“雅间”。
房中一张方桌,两边各放一只锦墩,桌上的铜鐎斗正咕嘟嘟地冒泡。
炭火在盆底烧得通红,映得整个屋子都暖融融的。
桌上摆着两盘刚切好的羊肉片,薄厚均匀,肌理诱人。
旁边的银质酒壶正浸在热水里温着,还有两碟小菜,盐渍萝卜缨和凉拌沙葱,这都是冬天里难得的蔬菜。
那萝卜缨用沸水焯过,切段拌了调料,咸酸脆嫩,最解油腻。
沙葱则是带着淡淡的葱香,脆嫩中还透着点辣,一口下去最是开胃。
时间这么短,又是大雪寒冬的,还真难为了老掌柜,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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