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公子,属下二人在吴州待了十多天……”
其中一名探子抱拳躬身,正要细说,目光无意间扫过立于于睿身侧的赵腾云和刘波,声音突然顿住。
于睿会意地一笑,朗声道:“赵统领和刘先生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什么话你尽管说,不必有所顾虑。”
说着他翻身下马,将手中的马缰绳扔给一名快步迎出来的仆役,又补充道:“到厅里说,外面风大。”
说完,他一把拉住要避嫌走开的赵腾云和刘波,不容拒绝地道:“两位与我一同进去,正好也听听这个消息。”
三人并肩踏着石阶走进府门,身后的随从则牵着马匹,跟在后面往侧院的马厩拐去了。
他们穿过几重铺着青石板的庭院,不多时,便到了“黑水轩”的厅堂。
厅内墙角处燃着三盆炭火,木炭烧得通红,不时发出“噼啪”的轻响,将室内烘得暖意融融。
于睿走到主位坐下,刘波和赵腾云则分别在两侧的椅子上落座。
仆役很快端来热茶,青瓷茶盏冒着热气。
于睿顾不及喝茶,急急问道:“现在可以说了,你们此去吴州,到底查到了什么?”
左侧那名探子立刻上前半步,恭敬地道:“回公子,属下二人在吴州城里外的茶肆、酒坊、市集四处打听,连着跑了十多天。
可是我们走遍了整个吴州城,也没听说过有个叫丁浩的寒门士子,与罗家女儿有私情后又被灭了满门的事。”
他顿了顿,又道:“属下想着,或许这种豪门私隐太过隐秘,寻常百姓无从知晓?
于是属下二人又走访了吴州城及其附属乡县,只问是否有一户姓丁的人家被灭门的消息。
可是属下二人一番查访,近二十年内也没有过这样的惨案消息。
至于二十年前,属下想着时间太过久远,便没仔细询问……”
于睿垂眸听着,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摩挲。
他暗暗思忖,杨灿如今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若真有灭门之仇,绝不可能是二十年前的往事。
这个杨灿,果然不是什么江南寒门士子,于睿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于睿点点头,微笑道:“我知道了,此事切记不得对外张扬,下去到账房领赏吧。”
“谢公子!”两个探子面露喜色,连忙躬身行礼,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随着房门合上,黑水轩内便只剩下于睿以及赵腾云、刘波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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