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毫无证据,却如此发难,这,不是莽撞又是什么?”
“咳……”
李有才小心翼翼地堆笑道:“易执事,他是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的,难免行事急躁了些。
不过现在杨灿已经是长房大执事,与少夫人相处得倒还融洽。
他寻了些商户合伙做西域通商的生意,还特意给少夫人留了干股。
少夫人也是投桃报李,把自己的贴身丫头许给了他做妾,一团和气嘛。”
易舍闻言,只是轻嗤了一声,不屑地道:“那不过是他还没蠢到家罢了!
当初那般莽撞,不计后果,应该也是想着公子已死,少夫人未必还能留在于家。
如今他兜兜转转的居然到了少夫人门下,不赶紧修复关系,难道就不怕少夫人给他小鞋穿?
至于说少夫人赐了贴身丫头给他,也不过是笼络人心的手段罢了。
少夫人如今怀着嗣长子的遗腹子,等生下来纵然是男丁,也是‘主少国疑’。
杨灿是阀主任用的,他这个长房执事的位子,短时间内就算少夫人也动不了。
少夫人权衡利弊,不想两败俱伤,便只能施恩笼络,这也不能证明什么。”
“哈哈,易执事说的是,李某思虑简单了些。”
李有才尬笑,端起茶来遮脸,心中暗骂,蠢货,老夫大你十余岁,你当训孙子呢,一点也不知敬老!
东顺听着二人对话,面上不置可否,心里却是轻轻叹了口气。
他对杨灿真的一无所知吗?
身为统管于阀所有农畜牧业的大执事,杨灿曾负责长房的农牧事务,他又怎会没听过这个名字?
只不过此前未曾见过真人罢了。
此刻听易舍说完杨灿旧事,联想到索家与于家微妙的合作关系,再想到杨灿借此从一个濒临被辞退的幕客,一跃成为长房二执事的履历,心中便已明白:
这杨灿哪里是莽撞人,分明是借“孤忠”之名,赌了一把最险也最有效的棋。
可惜易舍竟不能看透这层关节,还在为自己的“明察秋毫”而沾沾自喜。
东顺暗自摇头:小易办事能力尚可,可在人心算计上,终究差了火候,难堪大用。
再想到阀主于醒龙这些年来提拔的人,何有真顶着家臣的名头,实家贼也。
他贪墨走私十余载,真就把于家当成了他自己的摇钱树。
易舍呢,又是这般目光短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