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其实刚才送杨灿时,他就忍不住又瞟了好几眼堡里的屋舍,这会儿更是急着去“验收”自己的新地盘。
厅堂里少了许多精致的陈设,可拔力末一点都不介意。
在他眼里,这座能挡风寒、能防野狼,还能让他免受强敌侵扰的坞堡,才是最金贵的宝贝。
他甚至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把家里的鸡鸭养在厅堂里,让猪羊在天井里撒欢,这样才够热闹,才有个家的样子。
这坚固的石头坞堡,于他而言,就是一个更宽敞、更安全的“石头帐篷”罢了。
“大首领!等等我们!”
一群鲜卑长老气喘吁吁地追上拔力末,眼里满是期待:“大首领,我们也想搬进坞堡住!”
拔力末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身边长老的肩上,豪爽得很:“搬!都搬来!你们不在,我一个人喝酒都没意思!”
长老们顿时喜笑颜开。
很快,他们就可以带着优越与得意的笑着,领着他们的家人,搬离部族的聚居地,跟着他们的族长,一起在丰安堡享清福了。
……
离开丰安庄,杨灿眼前的景象便渐渐开阔起来。
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刮过道路两旁的白杨树,光秃秃的枝桠像无数双干枯的手,伸向灰蒙蒙的天空。
路边的田地里,庄稼早就收割完了,只剩下齐膝高的麦茬,在风里泛着浅黄的光。
田埂边堆着几垛麦秸,像一座座小小的土黄色山丘。
杨灿骑在枣红马上,慢悠悠地走着,心里头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孩子将会出生在冬季,属蛇,起个什么名儿好呢?
……
日头偏西时,金红的霞光漫过凤凰山巅,像泼了层熔金似的,将满院青砖黛瓦都染得暖融融的。
廊下石阶上,一对模样丝毫不差的少女并肩坐着,臀下各垫着一只青布蒲团。
两人都是一样的姿势:弯腰屈膝,肘尖支在膝盖上,双手捧着圆润的腮帮子。
就连她们眼睫垂落的弧度都分毫不差,活像一朵并蒂绽放的桃花。
夕阳映在她们乌溜溜的瞳孔里,闪着细碎的光,只是那份鲜活里,藏着几分挥之不去的愁绪。
方才她们兴冲冲地去马厩喂马,刚到门口就被厩长拦了回来。
那厩长是邓浔管家的人,眉眼间满是倨傲:“这凤凰山上就一处马厩,马厩里就一个管事,那就是我,邓管家亲自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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