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身劲装。
杨灿离开丰安堡的时机,是他早早就盘算好的。
偏就选在酬农宴的欢宴余温未散、秋狩大演兵的豪情仍在人心头激荡的当口。
他要的,就是这份“盛极而离”的留白,让这段记忆在所有人心里刻得更深些。
对丰安堡的百姓来说,那场酬农宴是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排场。
在此之前,他们只知埋头种地、看天吃饭,从没想过自己的劳作能被如此郑重地对待。
杨灿端着酒碗走到田埂边,挨个向老农敬酒,说“今年的收成,全靠诸位辛苦”时,好些人都红了眼眶。
更别说那铺满了一条街的筵席,炖得软烂的肉、烙得喷香的饼,还有孩子们第一次尝到的蜜饯,连空气里都飘着甜香。
直到现在,百姓们聚在村口闲聊,还会掰着指头数宴会上的菜,说:“那碗炖鸡,我活了五十岁,头回吃那么香”。
而八庄四牧的部曲大演习,更是让所有人都开了眼。
十二支队伍列阵在演武的郊野中,旗帜猎猎,刀枪映着秋阳,两千四百人的脚步声震得地面都发颤。
这是八庄四牧头一回凑齐这么多人马,光是四牧出动的四百名骑兵,骑着高头大马列队奔驰时,扬起的尘土都像一道黄色的城墙。
演习结束后,杨灿站在高台上,亲手将绣着“魁首”“副魁”“人杰”的锦旗递到三支最优队伍手里,还有沉甸甸的铜钱作为奖赏。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从今年起,这大演兵每年办一次,谁有本事,谁就来拿这荣耀!”
这话像一团火,烧得所有人都热血沸腾。
魁首队的部曲们挺胸抬头,走在路上都有人围着打听他们夺魁的事儿。
没拿到名次的队伍,则是咬牙切齿地念叨着“明年定把魁首抢过来”。
更要紧的是,这些平日里只在自家庄子里练兵的部曲,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同伴。
看着如此浩大的声势,他们突然就明白了,原来我们合在一起,可以如此强大。
就是从那一刻起,他们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自信与骄傲。
可就在百姓们还在津津乐道于酬农宴的欢乐,部曲兵们回味大演兵的恢宏时,杨灿果断回转凤凰山庄去了。
他就像一场热闹戏的主角,在最精彩的桥段过后悄悄退场,只留下满场的念想。
杨灿一行队伍的身影刚刚消失,拔力末就转身往丰安堡里走去,越走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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