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出发或归来,那银钱岂不是像流水般涌进商号的库房?
兴奋劲儿过后,各庄主、牧场主便暗自有了决断,必须得派自家子侄加入这支西行商队。
自家投了钱,总不能连生意怎么运作都摸不清楚。
这是对晚辈的期许,也是对这条商路的看重。
日子就在忙碌的筹备中悄然溜走了,八天后,天水城的城门刚泛起鱼肚白,这支承载着众人期盼的商队便缓缓出发了。
他们本是从天水城来,如今便由此继续往西。
骏马喷着响鼻,骆驼迈着沉稳的步子,车轮碾过道路,发出“轱辘轱辘”的声响。
谁都清楚,这趟旅程绝非坦途:他们沿途要穿过大小数十个地方势力的地盘,稍有不慎便可能起冲突;
他们更要跨越沙漠、戈壁、山脉与旷野,夏末出发时还是暑气未消,到了寒冬腊月,又得顶着风雪前行,春夏秋冬的极端天气都要一一扛过。
食物、水源、草料更是难题,不可能一次性带足,全靠沿途寻找补给点。
如果没有热娜这匹识途的大洋马,别说走到撒马尔罕,恐怕不出半个月,整支队伍就得折在西行路上。
商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尘烟里,杨灿却未停下脚步,他的重心依旧放在于家长房的产业经营上。
如今他已是大执事,李有才先前负责的灵州盐池、黑水冶铁两大产业线,也顺理成章地交到了他手中。
只是这两地相隔千里,且早已形成一套成熟的管理体系。
从前无论是李有才主事时,还是于承业全权负责时,他们也只是负责制定每年的产出计划,从不贸然改动工业流程与人员安排。
李有才每年去巡察,也不过是看看工坊运作是否正常,盘盘账目,若发现问题便及时纠正。
巧的是,李有才刚巡察两地归来,这倒给杨灿省了不少事,起码今年不用长途跋涉去两地奔波了。
如此一来,他便能将主要精力放在自己的“基本盘”上:牢牢掌控八庄四牧的管理。
对于那两个以鲜卑人为主的新田庄,杨灿自有妙招。
他借着助建村庄、指导开荒、提供新式农具的由头,不动声色地将庄里的基层管事都换成了自己人。
那些鲜卑人刚接触农耕,既缺经验,也不懂农耕社会的管理门道。
在他们眼里,小管事不过是些出力多、权柄小的差事,压根没察觉整个庄的根基已悄悄落到了杨灿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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