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被吸引了过来。
车上放着引人注目的缝纫机、收音机,还有那个虽然盖着布,但轮廓分明的大座钟……这几样东西组合在一起,无疑具有强大的视觉冲击力。
正在水池边洗菜的李副所长的妻子李大妈,直起腰,湿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脸上带着惊讶和羡慕交织的笑容,扬声打招呼:“光明,回来了?这是……添置家当了?好家伙,真不少啊!”
阳光明也客气地笑着回应:“是啊,李大妈,跑了一趟委托商店,家里用着方便。”他的目光扫过院里的其他人,都报以善意的点头。
众人看着那缝纫机,眼神里都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羡慕,但也没人多问具体花了多少钱、从哪里买的。
在普通住户的眼里和心里,阳家是坐着吉普车来的,是配有警卫员的大干部家庭,家里置办上几件像样的大件,是再正常不过,甚至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甚至有人觉得,这才符合他们对“首长家”生活的想象和定位,要是太寒酸了,反而奇怪。
因此,羡慕归羡慕,倒也没什么人产生别的负面情绪,只觉得理所当然。
韩师傅则始终闷着头,双手稳稳地把着车把,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方向,避开地上的坑洼和玩耍的孩子,最终稳稳地将板车停在了东跨院那扇月亮门前。
韩师傅下了车,两人又一起合力,小心翼翼地将板车上的缝纫机、座钟和收音机一件件搬下来,再一趟趟地运进东跨院的堂屋里。
这这个过程中,韩师傅格外小心,生怕磕碰了哪件贵重的家什。
老太太和阳珊珊,早在听到板车轱辘声和搬动东西的响动时,就从屋里迎了出来。
老太太看着这么多、这么扎眼的东西被搬进来,脸上先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和激动——毕竟这都是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好东西,但随即,一种根深蒂固的节俭观念又让她开始心疼起钱来。
等阳光明客气地送走了韩师傅,老太太这才走上前,开始仔细地一件件地打量这几样新添置的“大件”。
她先是走到那台缝纫机前,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带着漂亮花纹的金属轮盘,又摸了摸那光滑平整的台板,眼中满是喜爱,但嘴里却忍不住开始埋怨道:
“你这孩子,出门的时候说好去买缝纫机,怎么一转眼,又买回来这么些东西?这……这得花多少钱啊!”
她指着桌上的座钟和收音机,“这收音机,还有这座钟,我一个老太太在家,哪里用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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