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非常不踏实。
两人在街边就这样推让了几下,阳光明见他实在不肯多要,只好改变策略,说道:
“那行,韩师傅,就按您说的,三毛就三毛。我今天没带零钱,只能让您找零了。要么干脆别找了,以后咱们再有什么活,慢慢扣也行。”
韩师傅把钱接到手里,赶紧把板车支好,腾出手来,从自家缝着补丁的旧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卷得乱七八糟的毛票和硬币,就站在路边,低着头,用长着厚茧的手指,仔仔细细地数出了七毛钱,然后不由分说地,硬是塞回了阳光明手里。
“一码归一码,说三毛就三毛,咱干活凭力气吃饭,不能多要您的钱。”
韩师傅语气执拗,带着一种底层劳动者特有的尊严和本分,他看着阳光明,眼神很认真,“您要再这么客气,这活儿我都不好意思拉了。”
阳光明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坚持,知道这是老实人的原则和骨气,心里反而生出几分敬意,便不再勉强,将那七毛零钱收了起来,点点头:“好,韩师傅,听您的。那谢谢您了。”
“您太客气了,应该的,都是应该的。”
韩师傅见阳光明终于不再坚持,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脸上重新露出那种质朴的笑容。
再次检查了一下捆绑的是否结实,韩师傅在前头骑着板车,阳光明则在板车旁跟着,时而顺手在后面推一把。
路程不算远,韩师傅便也没有着急先行,慢悠悠的骑着。
两人一路说着些不咸不淡的闲话,主要是韩师傅介绍着附近的情况,哪家副食店卖的菜新鲜又便宜,哪家煤铺的煤球压得实诚耐烧,胡同口那家理发师傅手艺不错,收费也公道……
阳光明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偶尔插嘴问上一两句,这让他对周边的生活环境有了更具体的了解。
就这样,一段路不算长,但也走了约莫二十分钟。
来到四合院门口,已经是下午四点钟,院门敞开着,能看到里面人影晃动。
进了门,声音便清晰起来:有在水池边搓洗衣服或是洗菜的妇女,她们围在一起,一边干活,一边聊着家长里短;
有在院里老槐树下摆开棋盘,楚河汉界杀得正酣,或是围在一旁观战闲聊的老头们;
还有几个半大的小子和丫头,在院子里追逐打闹,清脆的笑声和叫声回荡在院落间。
当韩师傅拉着板车吱呀吱呀地进了院门,后面还跟着额角微微见汗的阳光明,院子里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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