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小,不能有个名声扫地的爹啊。
最后……”
田玉柱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奶奶没办法,哭了好几场,只能咬牙认了,她是怕你爹真的一时想不开,毁了前程。
你娘……还有我和你大舅,为了你们两个孩子,为了你爹那看似不得不保的前程,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同意了离婚。
那份离婚协议,你娘是按的手印,眼泪把纸都打湿了。”
阳光明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像是戴上了一副面具,只有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知不觉间已经微微握紧。
原来,真相并非他童年印象中简单的陈世美戏码,并非单纯的喜新厌旧,而是掺杂了沉重的战友情、生死承诺、意外的错误和残酷现实抉择的一笔糊涂账,一团乱麻。
当然了,或许其中也并非全然是无奈,或许还有算计在其中。
毕竟真相如何,只有那晚的两个当事人自己心里最清楚。
醉酒是真是假?温安容是否也喝醉了?如果她没有喝醉,为什么一点都不避嫌。
作为一个丧偶的寡妇,无论有多马大哈,都不可能留男人过夜。只要她能想到这一点,多的是规避的办法。
如果温安容也喝醉了,喝醉到这个程度的男女,真的能办成事吗?
真要办成事,那就不是真醉。
阳光明暂时了解的太少,这些都已无从考证,也或许兼而有之。但无论如何,错误已经铸成,伤害已经造成。
那个在他记忆中逐渐模糊、只剩下一个“抛弃妻子”标签的父亲形象,似乎被二舅这番叙述注入了更复杂、更立体的色彩,不再是单纯的扁平化的恶,而是充满了人性矛盾和时代烙印的活生生的人。
“离婚的时候,我替你娘争取补偿。”
田玉柱继续说道,将话题从情感纠葛拉回到现实利益上,这也是他能切实为妹妹争取到的东西。
“最终谈定的条件,就是你爹每月工资的一半,必须寄回家,用来赡养你奶奶,抚养你和珊珊长大,直到你奶奶故去,或者你们成年能自立为止。
这是他必须承担的责任!”
阳光明听到这里,眉头皱了起来,他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问题,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开口问道:
“二舅,按这个说法,这些年应该没有给这么多钱吧?”
他快速心算着:“他现在是大校军衔,有将近二十年的军龄,每月还有基本工资百分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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