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实在吃不消。他田永刚是男子汉,以后还有机会。
她一开始也坚决不同意,觉得不能占这么大便宜,但田永刚说他家里其实不太支持他进纺织厂,他自己也不喜欢纺织厂的工作,觉得闷,不想要这个工作名额,又觉得名额浪费了可惜。
沈美玉问明白之后,这才‘勉为其难’、‘怀着愧疚’接受的,心里还对田永刚的‘无私帮助’感激不尽呢!
说得跟真的一样!”
阳光明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带着冷意的微笑。
这套说辞,倒是完全符合沈美玉一贯的风格,善于利用模糊地带,把自己塑造成被动、无辜甚至被迫接受好意的角色,将关键责任全推给对方,摘得干干净净。
那个田永刚,此刻远在乡下,恐怕是有口难辩,或者即使辩了,在沈美玉这番表演和既成事实面前,也显得苍白无力。
“田永刚父母听到这话,差点没当场气晕过去!
指着沈美玉的手都在抖,当场就要求沈美玉把工作还回来,说这名额不是给她这种人的。”
楚大虎模仿着田父当时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
“沈美玉这时候又表现得挺‘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了,说办事人员早就提醒,并且一再的确认过,手续办完,档案落定,就不能再转回去了,政策不允许。
她提出可以给经济补偿,算是买下这个名额,让老两口说个数,她现在没钱,但可以从以后每个月的工资里按月扣,几年内一定还清。想用钱来了结这事。”
“这不就是耍无赖嘛!”楚大虎总结道,语气激动,“一个回城工作的机会,一个铁饭碗,一个城市户口,是几百块钱能买来的?这玩意儿有价无市!老两口当然不干,继续吵吵,说不要钱,要么还工作,要么立刻结婚,没有第三条路。”
“后来呢?工会出面调解了?”阳光明问道。
厂门口发生这种涉及职工道德和重大利益的纠纷,惊动工会和厂领导是必然的,保卫科只能维持秩序,无法做出裁决。
“对,后来闹得不可开交,工会来了个领导,把他们都请到工会办公室去协商了,我们也帮着疏散了围观的工人。”楚大虎点点头,“具体在里头怎么谈的,唇枪舌剑怎么个过程,我不清楚,门关着呢。不过刚才我来找你之前,听到信儿了,有结果了,工会和劳资科协调下来的意见。”
“什么结果?”阳光明追问。
“工会协调下来的意见是,沈美玉一次性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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