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难听话,还想冲过去动手打沈美玉!”
楚大虎说到这里,语气带着点复杂的唏嘘,既有对沈美玉处境的些许同情,更多的是对这场闹剧的感慨:
“沈美玉倒是没还手,就是白着脸往后躲,眼神慌乱,看着挺可怜见的。
你说,我这当班的看着,又是老同学,总不能真看着她被外人在厂门口打了吧?那成什么样子?传出去对厂里影响也不好。
我就和另外两个保卫科的同事赶紧过去了,把他们隔开。”
我们一过去,那中年妇女像是找到了评理的人,立马调转枪口,对着我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声音很大,引得一些路过的工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阳光明听到这里,手中转动着茶杯,心中已然明了了几分。
这情节并不难猜。
他不动声色地问,语气依旧平静:“沈美玉还是一贯的作风,不会是又欺骗了哪个对她一片痴心的男青年吧?”
“嘿!你猜对了!”楚大虎一拍大腿,“这一次被他欺骗的人叫田永刚,是和她一起下乡的知青。找过来的中年夫妻是田永刚的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城北机械厂工人,看着挺本分的。”
他接着讲述,语速加快,带着叙述高潮的激动:“那田永刚的妈妈一边哭一边控诉,沈美玉可把他们家坑苦了!
他们老两口费了老鼻子劲,托了大人情,才好不容易给儿子弄到了一个招工回城的名额!就是咱们厂今年的扩招名额!
结果呢?他们工作忙,走不开,就让儿子自己办手续。
本以为十拿九稳、板上钉钉的事,谁承想,田永刚被沈美玉不知道灌了什么迷魂汤,迷了心窍,竟然偷偷把这个宝贵的、多少人抢破头的名额,自愿转让给了沈美玉!
等所有手续都办完了,沈美玉都进厂上班好几天了,他们老两口才从别人嘴里知道真相!你说气不气人?搁谁身上受得了?”
楚大虎摊着手,一副替田家父母愤愤不平的样子。
阳光明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在这个年代,一个国营大厂的正式工名额,尤其是能让人从农村彻底挣脱出来、回到城市的招工指标,其价值根本无法用金钱衡量,是多少家庭梦寐以求、足以改变一生命运的宝贵机会。
田永刚竟然如此轻易地、瞒着父母转让出去,确实令人难以置信,也难怪他父母会如此愤怒、伤心,感觉天塌了一般。
这无异于被人窃取了家庭未来的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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