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就当是给家里打个厚实的底子,平时该咋样还咋样,别露富。”
心头一件大事落定,楚大虎明显彻底放松下来,剩下的只有收获的纯粹喜悦和与兄弟分享的畅快。
他美滋滋地呷了一口酒,夹起一颗油炸花生米扔进嘴里,嚼得嘎嘣脆响。
“对了,光明。”楚大虎想起另一件事,放下筷子,“前两天,我下班路上碰见魏小毛了。”
“哦?他怎么样?还在倒腾他那些零零碎碎?”阳光明随口问道。
自从楚大虎开始经手犀角海参这类“大货”,就和魏小毛那种小打小闹的零星倒腾基本断了往来,不过两人毕竟是小学同学,偶尔路上碰到了,还会聊几句,更多是私人交情。
“嗯,老样子,不过感觉路子好像更野了点。”
楚大虎压低声音,带着点调侃的语气,“他现在不光倒腾鸡蛋、猪肉这些,还倒腾各种票证。
布票、粮票、工业券,甚至还有缝纫机票、自行车票这些紧俏货,只要给钱,或者用等值的东西换,他好像都能想办法弄来。
这小子,门路是越来越杂了。”
阳光明心中一动。他和林见月的婚事正在稳步推进,双方家长都已然默许,只差选定一个黄道吉日正式定下来了。
他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筹备结婚需要的东西。毛线可以给林见月织件暖和漂亮的毛衣,好一点的呢绒料子可以做件体面的外套或者大衣,茅台酒则是打算结婚宴请时撑场面用的,也可以留作收藏。
这些票证都是紧俏货,凭他那点定额,根本不够,正常渠道也很难弄到。
现在他手里有钱,用钱能解决的事情,自然不想委屈了自己和林见月。
魏小毛这种纯粹的、银货两讫的“黑市”渠道,虽然有些风险,但比起欠下大人情或者四处求人,有时候反而更直接、更方便,只要操作小心即可。
楚大虎似乎看出了阳光明的兴趣,继续说道:“魏小毛特意跟我说,他刚入手了一批新票,来路挺稳的,里面有你想要的毛线票、呢绒票、布票,还有那个……内部特供的茅台酒的专用票。
他问我需不需要,我没有马上回绝他。”
阳光明沉吟了一下。毛线、呢绒、好布料、茅台酒,这些正是他目前或不久的将来所需要的。
通过唐建宏或者郎科长他们,或许也能换到一些,但毕竟渠道有限,次数多了人情难还,而且也未必能一次凑齐所需的种类和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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