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楚大虎摆摆手,但还是在阳光明的坚持下接过了手电筒,“那我走了,明天厂里见。”
“嗯,厂里见。”
楚大虎高大的身影融入宿舍楼外昏暗的灯光和更深的黑暗中,脚步声咚咚咚地远去了,虽然略显蹒跚,却依然带着一股轻快劲儿。
阳光明关上门,插好门闩,回到屋里,开始收拾狼藉的杯盘。
他想着今天楚大虎带来的好消息,想着口袋里那张一千五百多元的存单,想着和林见月稳步推进的婚事,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规划,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步步为营、谨慎前行的决心。
这笔资金给了他底气,但绝不能成为负担和风险的源头。
炉火渐渐微弱,他用煤钳仔细地将炉膛中央的煤球夹碎,铺平,然后盖上厚重的铁盖,只留下一个小小的通风口,这样火能保持一夜不灭。
再把装满凉水的铝壶放在上面,明天早上起来还有温水用。
窗外明月高悬,清冷的辉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水泥地上,像铺了一层薄霜,一片静谧。
这个春天的夜晚,温暖,充实,似乎格外美好。
……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按部就班,平静无波。
这种平静,像秋日里晒得蓬松的棉被,裹着人,暖洋洋的,让人心里踏实。
楚大虎果然听从了阳光明的建议,把那股子闯荡江湖的劲儿,全数收敛起来,一股脑儿地投入到了保卫科的工作中。
他为人仗义豪爽,肯吃苦出力,又有一身使不完的好力气,巡逻时脚步最勤,站岗时身板最直,遇到同事有急事需要顶班,他总是二话不说就应承下来。
日子久了,科里上上下下,从老师傅到年轻小伙,没有不说他好的。
王卫东科长和周大勇组长看在眼里,对他的器重也日渐增加。
一些重要的夜间巡逻路线,或者仓库重地的值守任务,也开始放心地交到他手上。
夜深人静时,楚大虎提着长柄手电筒,走在空旷的厂区,只有脚步声和远处传来的机器轰鸣相伴,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让他觉得比以往那些提心吊胆的“买卖”更让他心安。
他的生活彻底简化成了工厂和家庭的两点一线,简单,却充实。
偶尔在厂区里碰到阳光明,两人或是站在车间外抽根烟,简短交流几句厂里最近的治安情况,或是约着一起去食堂,对着土豆白菜品头论足一番,很少再提起那些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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