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着想”的话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胸口堵得慌,却根本找不到任何站得住脚的反驳理由。
难道能当场说“我们不怕拖累,我们就想留在娘家照顾妈,只要每月给二十块钱,我们就乐意?
阳永康又看向王师傅,语气沉重而真诚:
“亲家,日子是要精打细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这我懂。但得分什么事。
照顾病人、维持家庭和睦这笔钱,我看就得花在明处,花得值当!
眼下家里是困难,雪上加霜,但咱们一起想办法克服,总能熬过去。真要是钱不够……”
他向前倾身,显得更加推心置腹,“你别硬扛着,尽管开口!咱们是实在亲戚,几十年的老交情了,能帮一把的,我阳永康肯定帮,绝不含糊!咱也不说还不还的话!”
这一番话,可谓是滴水不漏,既清晰无比地点明了利害关系,又充分体现了为王家整体、为王家姐妹着想的“高姿态”,还把经济援助的可能性摆了出来。
彻底堵住了王师傅可能以“没钱”或者“舍不得钱”为借口,而拒绝的后路。
王师傅坐在那里,像是被抽走了力气,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摩擦着粗糙的茶杯壁,仿佛要磨掉一层皮。他眉头紧锁,脸上的皱纹深刻得像刀刻一般。
他何尝不知道,阳永康说的才是眼下的最优解,才是长远之计?两个女儿那点心思,他门儿清。
每月二十块,对于现在雪上加霜、未来开支无底洞的家庭来说,确实是难以承受之重。
之前一直是拗不过女儿们的软磨硬泡和哭诉,又抹不开面子怕外人说闲话,才犹豫不决,甚至倾向于答应女儿们的要求。
现在亲家阳永康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理由正大光明,全是替他们王家考虑,替他的女儿们考虑,把他架在了一个必须“明事理”、“为女儿好”的位置上。
他要是再坚持己见,反而显得他糊涂、固执、不顾女儿们的家庭和睦,或者——更糟糕的是——就是存心想让女儿们赚娘家的钱,占娘家的便宜。
他偷偷瞥了一眼两个女儿。王金环脸色铁青,低着头,手指死死绞着围裙的布边,嘴唇抿得紧紧的。王银环更是眼神慌乱躲闪,几乎要把头埋进胸口,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他在心里沉重地叹了口气,知道这事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由不得他了。
亲家这是有备而来,话递得漂亮,台阶也给得足足的。
他若再不顺势而下,等会儿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