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连日来的奔波和劳累似乎也因此得到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慰藉。
王师傅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欣慰,但更多的还是无奈和沉重:
“是啊,多亏了这两个孩子。要不是她们里外帮衬着,光靠我一个人,真是要抓瞎了,顾得了头顾不了腚。香兰也要上班,厂里纪律严,假不好请,只能下班回来赶紧搭把手,也累得够呛。”
“香兰也不容易。”
阳永康顺势把话题引到了自己女儿身上,语气变得更为深沉,带着一个父亲的心疼,“她跟我们说,看着婆婆一下子病成这样,心里难受得很,堵得慌。
白天在厂里上班,忙得脚不沾地,可心里揪得紧紧的,老惦记着家里,不知道怎么样了,总是不放心。
可厂里纪律严,又不能随便请假回来,干着急没办法。”
他顿了顿,又喝了一口茶,仿佛借此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道:“这孩子心眼实,重情分,总觉得婆婆病了,自己没能像两个姐姐那样日夜守在床前伺候汤药,心里愧疚得不行,觉得自己没尽到孝心。
跟我们念叨,说不知道该怎么多帮帮家里,多出点力,多尽尽孝心才好,急得都快上火了。”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女儿的理解和袒护,巧妙地将香兰的困境和意愿表达了出来。
香兰在一旁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棉袄的衣角,没有说话,脸颊微微泛红。
她确实是这么觉得的,既心疼婆婆遭罪,又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自责,还夹带着对未来的恐惧。
但此刻被父亲当着公爹和两个大姑姐的面,用这种方式说出来,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仿佛自己的小心思被摊开在了阳光下。
王师傅看了一眼香兰,见她那副局促不安的样子,心里生出一股暖意。
他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实的肯定:
“香兰是好的,是懂事的孩子。
这些天下班回来,脚不沾地,忙完灶上的事,就赶紧接手伺候她婆婆,喂饭、擦洗、按摩、清理,做得比谁都细心耐心,没听她喊过一声累,也没一句怨言。
我和她婆婆……唉……”
他提到老伴,语气顿了一下,显得有些涩然,“她婆婆以前有时候是老糊涂了,心思偏,对香兰不算太好,苛刻了些。可香兰这孩子这会儿一点没计较,该咋样还咋样,真是难得。”
他说的是实话。
这段时间,香兰下班后的辛苦和尽心尽力,他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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