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还惦记着她。”
王金环自顾自地翻译着,语气十分肯定,然后又转头对王氏大声说,“妈,您别着急,慢慢养着,我们都在这儿呢。”
她这话,与其是说给母亲听,不如说是给阳家人看的表演。
阳永康也上前两步,站在床尾看了看,说了几句“放宽心”、“好好配合治疗”之类的宽慰话,语气沉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张秀英看着王氏这副完全失去自主能力、只能无助躺在床上的样子,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唏嘘不已。
这个曾经精明算计、甚至有些刻薄刁钻的老太太,如今落到这步完全需要仰人鼻息、任人摆布的田地,再想起她往日对香兰的种种挑剔和逼迫,真是让人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那点因为女儿受委屈而积攒的怨气,在这沉重得令人窒息的生命现实面前,似乎也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更多是对命运无常、人生难测的感慨,以及一种物伤其类的悲凉。
必要的探视和慰问环节结束,众人又退回小厅重新落座。经过里外屋这一冷一热的温差,回到客厅反而觉得空气清新了不少。
王金环已经重新泡好了一壶热茶,给每个人面前的杯子续上水。
王银环则端出一小碟自家炒的、看起来有些干瘪的南瓜子,放在小桌中央,小声招呼着:“叔,婶,你们嗑点瓜子,自家炒的,没啥好招待的。”
“家里乱糟糟的,也没啥准备,亲家你们千万别见怪。”王师傅搓着手,脸上带着真诚的歉疚和一丝挥之不去的窘迫。
家里的变故和眼下的窘境,让这个一向要强的老工人显得有些佝偻和底气不足。
“都是自家人,不说这些见外的话。”阳永康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浮着的茶梗,啜饮了一口,语气温和,“亲家,这段日子,真是辛苦你了,里里外外都要操心。也辛苦金环和银环了,天天这么来回跑着照顾,不容易。”
他说着,目光转向王金环和王银环,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肯定和体谅:“两个侄女真是孝顺,自家也有一摊子事,还能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老娘,难得。”
听到亲家公的夸赞,王金环连忙摆手,脸上挤出谦逊的笑容:“叔,您可别这么说,照顾自己亲妈,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嘛,应该的,谈不上辛苦。”
王银环也小声附和,声音细细弱弱的:“是啊,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虽然嘴上谦虚着,但两人脸上那点被认可的受用表情还是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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