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回了家中。
救治还算及时,命是保住了,但后遗症却极其严重,正如医生所预料的那样,她几乎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今后只能长期卧床,而且语言功能受损严重,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音节,再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明白的话了。
这个曾经精明算计、甚至有些刻薄的老太太,如今只能无助地躺在病榻上,一切都需要他人照料。
阳家一家人虽然都为香兰未来的艰难处境感到揪心不已,但终究这是王家的家事。
阳家作为亲家,可以在物质上关心、在道义上支持,却不能过多干涉具体安排。
张秀英只能时不时让阳光辉送些鸡蛋之类的吃食过去,略表心意,但核心的照顾难题,终究需要王家人自己解决。
下一个星期天,天气阴冷。
一家人刚吃完中午饭,正收拾着碗筷,香兰来了。
她是一个人来的,手里拎着个小布包。她的脸色依旧憔悴,但眼神却透着一股习惯性的平静,甚至是一种认命后的麻木。
家里忙,她坐不了一会儿就得赶回去,并没有带两个孩子。
张秀英赶紧拉女儿坐下,先是仔仔细细地询问了一下她婆婆目前的病情和日常状况。
香兰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但语气却异常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病情算是稳定下来了,医生说接下来就是长期卧床休养,没什么特效药,主要靠精心护理,防止生褥疮和再出别的毛病。”
她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棉袄的衣角,这是她心烦意乱时下意识的小动作,“人是醒着了,但再也说不清楚话了,嗯嗯啊啊的,有时候急得直掉眼泪,我们也猜不太明白意思。
吃饭喝水都得人一小勺一小勺地喂,身子也完全动不了,翻身、擦洗、解手,全都得靠人。”
她说话时,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桌面,仿佛那些艰辛无比的日常护理工作,已经耗尽了她的所有情绪。
阳永康沉默地吸着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紧锁。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香兰,你婆婆这个样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往后……可能就是一辈子躺床上了。你今后……自己有什么打算没有?”
他看向大女儿,眼神里充满了深切的关怀,也带着一种深沉的思虑:
“爸知道你现在心里乱,也没往别处想。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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