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二哥的病情诊断符合病退回城的标准,县知青办在审核的时候,不会像以前那样紧卡着不放。
只要明面上的材料齐全、符合规定,他们就会给予签字通过。”
他把身体向前倾了倾,声音压低了些,“霍主任,不瞒您说,现在村委会、公社知青办、县知青办,在这件事上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
可以说,万事俱备,现在就等着我这边递交病退回城的申请材料了。”
说到这里,他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愁容:“可偏偏……我二哥这伤势,如果诊断证明上只是‘左胫骨骨裂’,虽然也需要休养,但明面上离‘重病’或‘残疾’的标准还有点距离。
我要是就这么把材料递上去,不是让县知青办的领导为难吗?
人家想帮忙,也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由头不是?我这几天正为这个发愁呢!”
他叹了口气,目光真诚地看着霍主任:“结果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二哥的腿又出现了新的症状,就是早上跟您说的那些膝盖的问题。
我这心里就更担心了,生怕伤情比预想的更复杂、更严重……”
阳光明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明了“上意”——县知青办的补偿默契,又诉说了“困难”——诊断标准不够,最后再把新出现的“症状”自然引出,把所有因素完美地串联起来。
他自始至终没有提一句要霍主任帮忙更改诊断的话,更没有承认任何弄虚作假的行为。
大家心照不宣最好。
他的目的非常明确:第一,告诉霍主任,这件事操作起来没有政策风险,上面是默许甚至乐见其成的;
第二,病人现在“确实”表现出了更严重的症状,你只需要根据“临床症状”进行诊断,顺水推舟,一切就合情合理合规;
第三,我承你的情,记得你的好处。
霍主任听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眼神低垂,看着桌上的病历夹,显然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阳光明的话,确实在很大程度上打消了他的顾虑。
如果县知青办那边真的开了绿灯,那他这边出具一份“严重”点的诊断证明,压力就小得多,风险也可控。
这确实更像是一场各方心照不宣的“交易”,为了摆平一件事,给受害人一个交代。
而且,病人确实“表现”出了相应的症状,他就算有所怀疑,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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