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尖刀,狠狠捅进了香兰心里最痛、最脆弱的地方。
她可以忍受辛苦,可以忍受刁难,但绝不能忍受这种恶毒的污蔑和往伤口上撒盐的行为。
积压了半个多月的怒火和委屈瞬间爆发了。
她扔下手里的饭碗,第一次和婆婆大吵起来。
她质问婆婆凭什么这么说,建军走了,最痛的是她,她恨不得跟着一起去,怎么就成了克夫?
她哭诉自己这些天的辛苦和委屈,不明白婆婆为什么要这样逼她,是不是非要逼死她才甘心!
王氏大概也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儿媳会爆发,先是愣住,随后也激动起来,拍着桌子哭喊儿子死了没人给她做主,儿媳要造反了,欺负她老太婆了!
她说自己白白养了儿子一场,到头来人早早没了,连儿媳妇都敢跟她顶嘴了!
争吵声惊动了邻居,也吓哭了红红和阿毛。红红抱着妈妈的腿哇哇大哭,阿毛也也在摇篮里啼哭不止。
看着哭作一团的孩子,看着婆婆那张变得陌生的、刻薄的脸,听着邻居们隐约的议论声,香兰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和绝望。
她彻底心灰意冷。
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说,流着眼泪,开始默默地收拾自己和两个孩子的东西。几件换洗衣服,孩子的尿布,一些日用品,胡乱塞进一个旧床单里。
她不想再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家里多待一分钟!
王氏大概也有些后悔把话说重了,看着香兰收拾东西,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拉不下脸来挽留,只是扭过头去,重重地叹气,嘴里依旧嘟囔着“走吧走吧,都走了干净”。
香兰草草收拾了一个大包袱,抱着阿毛,牵着红红,在婆婆复杂而沉默的注视下,毅然决然地走出了王家的大门。
邻居有探头出来看的,也有轻飘飘劝说几句的,但没有人拦她。
阳香兰娘仨上了公交车,一路回到娘家,汗水、泪水交织在一起,她心中充满了悲凉和迷茫。
下了车之后,步子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每走一步都像要耗尽全身力气。
红红走得慢,时不时要小跑几步才能跟上,小脸上满是惶恐和无助。
听完香兰断断续续、夹杂着哽咽的诉说,天井里鸦雀无声。
邻居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同情和愤慨的神情。
陈阿姨用围裙擦着手,连连摇头。何彩云把菜篮子放到一边,眉头紧锁。冯老师放下了收音机零件,重重叹了口气。那几个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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