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像一盆冷水,让激动的张秀英稍微冷静了些,但依旧不服气:“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就让我闺女白受这气?”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谁说要算了?”阳永康语气平稳,却透着一股冷硬,“正好相反。这次,正是个机会。”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沉起来:“她王氏不是容不下香兰,给气受吗?好,那咱们就顺水推舟。香兰这次回来,就别走了。正好留在娘家。”
他看向香兰,眼神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决定:“你就安安心心在家里住下,红红和阿毛也留下。哪里都不去。”
香兰抬起泪眼,有些茫然地看着父亲。她没想过不回去,只是一时气不过,想回娘家躲躲清净,诉诉委屈。
阳永康继续道,声音沉稳有力:“她王氏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低这个头,亲自上门来接,咱们再跟她当面锣对面鼓,把话彻底说透。”
他的眼神锐利起来,像磨快的刀:“以前,总想着是亲家,看着建军的面子,有些话不好说得太绝,怕伤了情分。
现在,是她先不仁,就别怪咱们不义。正好借着这个由头,把该定的规矩,都定下来。”
他环视着天井里的家人和邻居,声音清晰而沉稳,仿佛不是在处理一桩家庭纠纷,而是在下一盘深思熟虑的棋。
“今天当着各位老邻居的面,我也把话摆在这里。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大家也给做个见证。”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谁家的孩子谁疼。香兰是我阳永康的闺女,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
我们做爹娘的,不能看着她往后的几十年就这么耗死在王家,耗没了。”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香兰苍白的脸上。
“我们阳家,支持香兰将来遇到合适的机会,往前走一步,再成个家。”
这话一出,香兰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惊愕和抗拒:“爸!我不……”她的声音急促而慌乱,仿佛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
阳永康抬手打断了她,眼神不容置疑:“你先听我说完。这不是逼你立刻就要怎么样。
我知道你现在没这个心思,心里还装着建军,想着要守着两个孩子过。爸不逼你!
一年,两年,甚至更久,都随你。爸说的是‘将来’,是‘有机会’。”
他把“将来”和“有机会”咬得很重。
他话锋一转,语气加重,像锤子敲在铁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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