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不来,强求也没用。”
他最后一句,又带上了点固执的怨气。
邻居们听到这里,神情缓和了不少。冯师母赞许地点点头:“香梅这姑娘,从小看着就文静懂事,性子好,能吃苦。是个好孩子。”
她看向阳光耀,补充道,“耀耀,你知道想着家里人,千里迢迢带回来这么多东西,也是个有心的好孩子。一路背回来,不容易!”
陈家姆妈也附和着:“是啊是啊,带了这么多山货回来,都是好东西!你们那地方虽然苦,东西倒是实在!这下你爸妈能好好给你补补了!”
这话正好搔到了阳光耀此刻最需要的痒处——存在感和功劳感。
他脸上的落寞和怨气瞬间被一种急于展示的急切取代。
他立刻挺直了腰板,指着天井里那两个大包裹,声音也扬了起来,带着明显的炫耀:
“那是!再苦再累,也不能忘了家里!爹妈养我这么大,我在那穷地方,有点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往家里划拉!你们看看!”
他像是注入了新的活力,几步走到包裹旁,动作麻利地解开旅行袋的带子,又用力扯开土布提包捆扎的麻绳。
一股混杂着干菌菇的浓郁土腥气、坚果的油脂香和风干鱼特有的咸腥味瞬间弥漫开来,冲淡了天井里潮湿的空气。
“喏!”
他率先从帆布旅行袋里掏出一大包用厚牛皮纸包着、捆扎得结实的东西,“上好的黑木耳!肉厚!晒得干透透的!炖汤炒菜放一点,鲜得能掉眉毛!”
他又从袋子里翻出另一包,“这是榛蘑!野生的!比菜场卖的香多了!”
接着是土布提包,他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松子!野山核桃!都是好东西!费老大劲从林场老职工那里淘换来的!补脑子!”
最后,他小心翼翼地从提包最底下抽出两条用旧报纸裹了好几层、细长的东西,解开一层,露出里面风干得硬邦邦、鳞片闪着微光的鱼。
“两条风干的细鳞鱼!松花江里捞的!稀罕物!给爸妈尝尝东北的河鲜!炖汤,鲜掉舌头!”
他还不忘补充,“哦,还有,队里分的黄豆,自家炒的香瓜子……都塞在里面了!满满两大包!死沉死沉的,一路背回来,肩膀都勒出红印子了!”
他如数家珍,语气里充满了邀功的意味。
他要让所有人,尤其是邻居们,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阳光耀不是空手回来白吃白喝的,他给家里带了沉甸甸的、实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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