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的!
后来小阳工作做得好,得了领导表扬,他那张脸哦,拉得比马脸还长!整天耷拉着,活像谁欠了他八百吊钱!
一点集体观念都没有,就知道打自己的小算盘!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心思全用在歪道上!
这种人,做出这种事体,一点也不奇怪!我看他就是活该!自作自受!”
阳光明适时地点点头,脸上浮现出痛心疾首又义愤填膺的神情,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张姐说得对。李卫东同志……唉,确实,嫉妒心强了些,为人处事也……不够光明磊落,私心太重。
昨天在楼梯口,那样不顾事实地攀诬我们,实在让人心寒齿冷。
这不仅是对同志关系的极大伤害,更是对组织信任的极端背叛!性质非常恶劣!”
张玉芹立刻像是找到了最坚定的同盟军,用力点头,连声道:
“就是讲嘛!小阳讲得对!句句在理!他这种人品,做出这种事,一点都不稀奇!根子上就坏了!”
然而,发泄完胸中的怒火,看着窗外那片被阳光晒得发白的厂房,张玉芹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的语气变得复杂起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疑和困惑,声音也压得更低了:
“不过……讲心里话,韩主任,周师傅,小阳。”
她目光在三人脸上逡巡,带着寻求认同的意味,“跟他同事这几年,我总觉得……他不像是会私藏这种东西的人啊?
胆子小得要命,平时看份报纸都只敢看《参考消息》和《解放日报》,稍微敏感点的文章碰都不敢碰,标题扫一眼就赶紧翻过去。
开会发言,稍微带点政策性的,他都要在纸上打好草稿,念得磕磕巴巴,生怕说错一个字。
这件事,会不会……真有啥蹊跷?真有人……”
她的话没说完,但那双因常年伏案工作而略显浑浊的眼睛里,那点残留的疑虑已经像溪水中的游鱼一样清晰可见。
“张玉芹同志!”
韩鸣谦猛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异常严厉,像鞭子一样抽在凝滞的空气里。
他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直直刺向张玉芹,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肩膀。
“这种话,以后绝对不许再讲!”
韩鸣谦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越过桌面,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铁锤砸在砧板上,“尤其是在外面!一个字都不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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