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还有两个多月辰光,我们要抓紧!
旧棉被棉衣要拆洗得更彻底,一点霉味汗渍都不能留。絮棉花要更厚实,要塞得满满当当。”
她越说越有劲,仿佛看到了大量足够使用的厚实的棉絮:
“反正不用走邮局称斤论两、算包裹费,火车上带行李没那么严,能多塞点棉花,就尽量多塞点。
这段时间里,把家里压箱底的旧棉花统统翻出来!
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再弄点新棉花票,尽量把更多的旧棉花替换出来,最好不用那些实在板结发硬的陈棉花,不保暖。
家里能帮的不多,总要让他们穿得暖些,睡得踏实些!”
她的目光扫过墙角堆放的那几床旧被褥,眼神变得异常坚定。
“粮票也要抓紧攒!”阳永康立刻补充道,目光投向李桂花和阳光明,带着托付的意味。
“能攒多少是多少!耀耀回来,一次带足,以后就很难再有这种好机会了。”他的考虑总是更偏向实际和安全。
提到粮票,李桂花的精神头“噌”地一下就上来了,脸上瞬间焕发出一种“舍我其谁”的光彩,连腰板都挺直了几分。
她放下怀里扭来扭去的壮壮,声音带着点抑制不住的得意,刻意压低了,却又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姆妈!阿爸!放心好了!粮票这事体,包在我身上!”
她拍了拍胸脯,仿佛在立军令状,“自从明明时不时拿点好东西回来补贴家里,我这路子,是越趟越熟!门道也摸得清清爽爽了!”
她掰着手指头,眼睛亮晶晶的,像在数着珍贵的珠宝,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但那兴奋劲儿藏都藏不住:
“这前前后后一个半月,我可没闲着!更没白吃明明带回来的好东西!”
她如数家珍:
“靠明明拿回来的那些上好的米线、香甜的蜂蜜、油亮的核桃仁,还有上回那点金贵的白糖……
我跟弄堂里几个嘴巴紧得像蚌壳、门路又清爽的阿姨,还有娘家那边几个要好的、信得过的姐妹,悄悄地调剂,暗地里互通有无。
七七八八下来,已经攒了这个数——”
她伸出两根手指,又特意弯下大拇指,比划了个明确的“七”的手势,眼神灼灼地看着大家。
“二十七斤!”
她几乎是咬着耳朵,用气声宣布了这个惊人的数字,脸上是掩不住的、巨大的成就感,“都是实打实、硬碰硬的全国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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