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校园空旷而安静,高大的法国梧桐投下浓密的绿荫,而蝉鸣是唯一的背景音。
看门的老张头和邬宏涛相熟,几句“张师傅辛苦”、“长远不见”的寒暄,一支“飞马”烟递过去,便爽快地打开了乒乓球室和旁边乐器室的门锁,照例叮嘱几句“玩好关好门窗,水电当心”。
空旷高大的乒乓球室里,两张球台静静地矗立着,反射着从高窗透进来的光线。
众人欢呼一声,立刻像出笼的鸟儿般行动起来。
邬宏涛、吴恺、谢飞扬这几个活跃分子率先抢占了球台和球拍。
学校公用的“红双喜”球拍,胶皮磨损得厉害,木柄被无数双手磨得油亮,却丝毫不减大家的热情。
蔺书楠则被簇拥着进了隔壁稍小的乐器室。
里面陈设简单,靠墙放着几样蒙尘的乐器:一架老旧的脚踏风琴,几支竹笛,一驾军鼓,一把二胡,还有几把口琴随意放在桌上。
蔺书楠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风琴放在一张结实的木凳子上,调试着风箱的松紧和背带的长短,神情专注。
很快,隔壁乒乓球室便响起了清脆急促、富有节奏的“乒乒乓乓”声,如同密集的鼓点,伴随着兴奋的叫喊、懊恼的叹息和欢快的笑声,在空旷的室内回荡。
“好球!宏涛你这扣杀够狠!擦边了!”
“哎呀!擦网!运气太好了吧飞扬!赖皮!”
“吴恺!你赖皮!这球明明出界了!自己看!”
“书楠!快来!该你上了!替我报仇!灭灭他的威风!”
蔺书楠被邬宏涛硬拉上了球台,对手是刚赢了一局的谢飞扬。
他技术确实有些生疏,脚步移动略显迟缓,挥拍动作也有些僵硬,但眼神专注,每一次挥拍都拼尽全力,额角很快渗出汗珠。
阳光明在一旁观战,抱着手臂,不时指点一句,声音沉稳:“书楠,脚步动起来!别钉在原地!”、“手腕放松点,别绷那么紧,用腰发力!”。
当蔺书楠终于看准一个机会,打出一个漂亮的直线回球,擦着球台边线得分时,众人齐声喝彩,蔺书楠自己也忍不住握拳低吼了一声“好!”。
他脸上洋溢着纯粹而畅快的笑容,汗水顺着鬓角流下,在斜射进来的阳光下闪闪发亮,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
林见月安静地站在场边阴影里,看着球台上跳跃的小白球和奔跑的身影,脸上带着新奇而恬静的笑意。
她对乒乓球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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