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的绝霄转得更快。
叶临川按住昭野紧绷的手臂,越过他,走到桌前坐下,秋月剑平放膝上。“你是谁?”
“名字早忘了。”蓑衣人倒了三杯粗茶,推过两杯,“你们可以叫我‘蓑翁’。一个本该死在二十年前那场追杀中的孤魂野鬼罢了。承你父亲舍命相救,才苟活至今。”他端起自己那杯,手稳得不像老人,“冷凝寒,你可知是谁?”
叶临川心脏猛地一缩,面上却不动声色。“不认识。”
“呵,”蓑翁低笑,“你的眼睛,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藏着东西,压着火。”他抿了口茶,“葛无缺死了。画舫那把火,烧得干净。他用自己的命,换你们来见我这条老狗。”
蓑翁放下茶杯,“葛无缺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妹妹红绡,是我亲手接生。冷凝寒带她走那天,我在。”他抬头,斗笠下的阴影仿佛有实质,压向叶临川,“你娘,葛红绡,死前求他两件事。一,让你活下去。二,别让你回黄泉。”
叶临川指节发白,茶水在杯中晃出涟漪。
“可惜,造化弄人。”蓑翁语气无波,“你不仅回来了,还成了新任魉。你爹若在天有灵,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忽然转向昭野,“还有你,十九。不,现在该叫昭野了。你知道为什么黄泉从小教你,名字是奢望吗?”
昭野眼神骤厉,短刀嗡鸣。
“因为有了名字,就有了念想,就不甘心只当一把刀。”蓑翁声音压低,如同鬼魅耳语,“你们俩,一个不该回来却回来了,一个本该是完美的刀却生了心。黄泉有些人,睡不着觉啊。”
“你到底知道多少?”叶临川打断他,体内枯荣之气隐隐流转,压制着翻腾的气血。
“足够让你们死十次,也足够让你们……搏一线生机。”蓑翁从蓑衣内层取出一块用油布包裹的物件,推到叶临川面前。“打开。”
油布里是一本薄薄的、边缘焦卷的册子,封页无字。烛火在封页焦卷的边缘投下颤动的阴影。叶临川翻开,密密麻麻的墨字与朱批扑面而来,陈旧的血腥气混着墨臭。
他看到了“冷凝寒”,名字旁标注着“天阶,叛”,朱笔划下的痕迹力透纸背;下一行,“葛红绡”三字紧随其后,旁注“带走,诛”,同样一道刺目的红,而最后则注“幼子冷钰,疑(下游村落)”。
“可看懂了?”蓑翁干哑的笑声像枯叶摩擦,“黄泉的账,从来不是给人看的,是给鬼算的。”
昭野的刀不知何时已抵在蓑翁喉前。“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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