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不容置疑的法则,是他所有行动的理由和支撑。
“我先去镇上的木板厂,想找个活儿。他们嫌我年纪小,不要。
后来求了隔壁村的李叔,他常在外面接零工,带我去了一个修路工地,搬石头。
干了半个月,手上全是血泡,工头嫌我慢,结账的时候少给了钱,说我耽误工夫。”刘栋的语气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后来,我就去了砖厂。拉砖车虽然重,但工钱是按趟算的,多拉一趟,就多八毛钱。我能多拉点。”
他下意识地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后腰,那里,即使隔着衣服,也能隐约看出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刚开始拉,腰受不了,疼得晚上睡不着。后来找了个老师傅,教我用布带勒紧,就好些了。”他轻描淡写地解释。
“哥……”小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好了手,站在门口,听着哥哥的话,眼圈红了,小声地啜泣起来。
小玲似乎也感受到了压抑的气氛,抱着哥哥的腿,把小脸埋了进去,怯生生地叫着:“哥哥……”
刘栋走过去,摸了摸弟弟的头,又弯腰把妹妹抱起来,用粗糙的手掌擦去她脸上的灰尘和泪痕。
“哭什么,没事。”他的动作熟练而温柔,与刚才描述苦难时的平静判若两人。
他抱着妹妹,走到桌边,拿起一块面包,撕开包装,递到妹妹嘴边。“丫丫,吃。”
小玲怯生生地咬了一小口,香甜的味道让她暂时忘记了害怕,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刘栋又把牛奶插好吸管,递给小远。“你也吃。”
他看着弟弟妹妹开始吃东西,脸上才露出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疲惫。
“砖厂的活,累吗?”李毅飞问出了一个近乎残忍,却又必须让外界知道的问题。
刘栋抱着妹妹,沉默了一下,终于轻轻吐出一口气:“累。一车砖两千多斤,上坡的时候,绳子像刀一样勒进肩膀和肉里,得把牙咬碎了,一步一步往前挪,汗流进眼睛里,辣的疼,都腾不出手去擦。
有时候……有时候实在拉不动了,就想想小远今天在学校有没有听懂课,想想小玲晚上能不能睡个踏实觉,就有力气了。”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门外漆黑一片、如同巨兽之口的夜空,声音飘忽起来:“最怕下雨。
下雨就没办法拉砖,没活干,就没钱。下雨天,我们就只能待在家里,喝点稀饭。
小玲会喊饿,小远会把他的饭偷偷拨给妹妹……”他的声音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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