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字,“医生说,是突发性心肌梗塞。”
一瞬间,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如同晴天霹雳般的厄运震得说不出话来。
短短时间内,父母双亡,还是以如此惨烈和憋屈的方式!
这不是天灾,这是赤裸裸的人祸,是底层劳动者维权无门的悲剧缩影!
“那……赔偿呢?工地那边?”张平急切地问,声音带着愤怒。
刘栋摇了摇头,脸上是一种看透般的麻木:“找不到包工头,建筑公司说我爸是跟着包工头干的,他们不管。
后来……后来在那边帮忙的老乡看不过去,凑了点路费,才把我爸妈……接回来。”他用的词是“接回来”,而不是骨灰,那沉重的棺木,是如何被这个少年迎接回乡的,无人敢细想。
“爸妈之前身体就不太好,家里本来就有欠债。
办完丧事,那点微薄的积蓄就没了,还又欠了些。”刘栋的声音越来越低,“这房子,还是村里看我们实在没地方去,做主要我们暂时住着的,原来的老屋……快塌了。”
“亲戚呢?”李毅飞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几乎能猜到答案,但还是问了出来。
“亲戚?”刘栋抬起眼,目光扫过众人,那眼神里有一丝不符合他年龄的悲凉。
“大伯家两个儿子刚成年,要攒钱盖房娶媳妇,负担重。
舅舅家……舅妈常年吃药,表妹还在上学,也难。
姑姑嫁得远,婆家说了不算……他们,都来看过,也偷偷塞过一点钱,但……但都没办法长期照顾我们三个。”
他没有抱怨,只是陈述事实。
这种超越年龄对贫穷和无奈的理解,反而更让人心碎。
现实的残酷就在于,在生存的重压下,亲情有时也显得力不从心。
“后来,他们就慢慢不怎么来了。”刘栋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布满裂口、老茧和新旧伤疤的手,这双手,本该握着笔,而不是砖块和车辕。
“我知道,他们是怕。怕我们三个是填不满的无底洞。我不怪他们。”最后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那你……怎么没继续上学?”李毅飞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心已经揪成了一团。
“开学要交学费、书本费,还有……吃饭。”刘栋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小远也要上学,小玲还小。我是哥哥。”
他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仿佛这就是他世界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